兰花香(2/2)

正在调电脑的林槿一冷，整个人愣住。贾妩玉瞥了他一，发现他正在把U盘电脑接里，她脑飞速运转，大脑画面全都是他们叁人在北疆时候过的那些日。

可那朵兰到死都没能等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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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老爷温柔地握住贾妩玉的手腕，把她拉到自己边，声音更是尽量柔和到极致：“那你告诉我，你的外婆叫什么名字。”

“不可能吗？我也觉得不大可能，怎么偏偏选中我，怎么偏偏选中槿槿，怎么偏偏选中……”贾妩玉没有继续往说，她从脖摸那块玉，这块玉被爸爸系上了红绳方便挂在上。贾妩玉是把玉生生扯来，她脖好疼，像是被人划了一刀，“那你认识这个吗。”

贾妩玉冷笑得愈发可怖，声音寒得像是刚从地狱爬来的怪：“你听好了，我的外婆名叫‘贾兰兰’，兰的兰。”

贾妩玉垂着睛有居临地看着自己的外公，她发现林棠在这一上跟他的父亲真的很像，那就是明明是在征求他人意见，但是语气听不半询问的意味，这人天生适合当领袖。贾妩玉冷笑：“我以为你会问我的外婆叫什么名字。”

一顿晚餐来，贾妩玉已经把自己挠得脖一抓痕，林槿以为她过了，非要让医生过来。老爷冲贾妩玉笑得和蔼，他说话构音不清，告诉林槿这是南方人到北方后的常态，肌肤缺罢了。老爷偏林槿的这位女朋友，家里所有人都看得来，他让人把空气度调，又命人抬了几个型加过来，在北方模拟南方的空气。可他越是对贾妩玉好，贾妩玉就越是觉得恶心以及得更厉害。

老爷坐在椅上痴迷地盯着贾妩玉的睛：“听小槿说你跟母亲姓，姓‘贾’，那么你的母亲叫什么，可以告诉我吗。”

晚餐过后，老爷邀请贾妩玉和林槿去自己的书房，林棠坐在一楼莫名遣散了家里所有服侍他的人，自己则坐在院里猛烟，甚至自己一个人喝起白酒来，颇有借酒壮胆的意味。

是自欺欺人。贾妩玉觉得老这状态，再活个十来年应该没问题。他上唯一不便的地方就是自打被林棠气到中风后，就一直坐在椅上，日里上也盖着一层薄毯。贾妩玉非常荒唐的想过，他要是脚还利索的话，估计还能给自己再添个舅舅。

贾妩玉把玉扔了老爷怀里。

“兰……兰……”老爷先是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，而后他的脸好像被随之而来的记忆给淹没了，他记忆最可怕的那个分重新被人提取了来，“不、不、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
大寒叁信：一候瑞香、二候兰、叁候山矾。年轻的时候坐在没有炭火和气的北方小屋里念书，他曾无数次夸耀“贾兰兰”这个名字好听。再苦，再难的日只要轻念一声“兰”字，仿佛就闻到了兰香，仿佛就受到了永远有人在等候自己，一个个冷寂的寒冬都因为有兰在而捱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