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梯毕竟使用频率不,半层的转角间没有声控灯,只有脚边“安全”的牌亮着绿莹莹的光。
临走的时候乒乓球桌还是没空来一张,越来越低的温度打的人却越穿越少,“打得真一般。”陶山摇评。
常绪拉着她了楼梯间。因为一起电梯的小女孩一直好奇地看着她们,而她们不能跟着小女孩和她妈妈屋,也掏不钥匙打开隔的门。
“你是电梯判官吗?我这次没有跪来吧?”
“不过看看大家,除了你都活蹦的。”
本以为一年没见面了可以找个地方坐吃吃喝喝,没想到在冬天的室外走到天黑,最后俩人在附近的商场负一层吃冰淇淋。陶山要赶最后一班车回临市,明天一早还要跟爸妈赶车去外婆家。白原了三个球,还加了旦木碎,吃来吃去觉得陶山的咸奥利奥味最好吃,最后吃了差不多四个球。
陶山说得对,除了她,大家都活蹦的。活蹦地,活蹦地烟喝酒,活蹦地堆雪人打雪仗,活蹦地丢炮仗,活蹦地训孩,活蹦地跟业扯,活蹦地围观一场死亡再活蹦地走开。虽然她当时不服气地开始前后左右找开电动椅的人。而事实就是,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跟一块儿死似的又被轻飘飘地拎走了。
乐不思蜀吗?苟且偷生罢了。
少圈已经数不清了,从开始的并排走都困难走到灯笼廊亮起来后单人行都困难。白原想说这个年她也没歇着,不比打了一天球轻松,最终只是垮着肩半张着嘴气。
晚上七二十三分,白原捧着半瓶冰掉牙的矿泉趴在单元门的垃圾桶半咳半呕,也呕不什么东西,她似乎开始明白陶山只给她吃冰淇淋的苦心。忍着牙龈刺激漱了漱后,七二十六分,她站在东电梯排队的人群末尾。
从B1升上来的电梯里站着个男司机,嘴里还叼着烟。电梯里最醒目的是刚贴上去不久的“禁止电动车电梯”的红横幅贴纸,随着电梯门关上贴纸合在一起。其次是男司机的烟味儿、臭味儿、油味儿、从锃亮的鞋中飘上来的臭脚丫味儿、随着的烟雾甚至还有酒味儿。没人说一句话,尤其是白原发现他还帮最后走来的自己着电梯。好吧,这大概也是拉练的一分吧。低楼层的几个人去之后,白原缩在角落,眯着贴着轿厢开始慢慢。
“你怎么不大儿声说。呵呵,要不了仨月,就开始有人打着打着光膀了,这人民公园啊,啊!”
一单元有东西两台电梯,只有东电梯是连接着地停车场的,这大概是西电梯突然故障之后群里只有两个人艾特楼的原因。
白原把两个冰淇淋碗扒拉净,笑了笑想,这何尝不是一拉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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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攥住的手腕松了一些,指腹传来脉搏的动,常绪吻上去。
一个着球帽穿着运动服的女人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电梯。
“没事儿,你大了,拿冰淇淋当饭吃也没人会说你。不过多来走走吧,我觉逛公园开心的,比环球影城好玩儿,你走回去吧,我要赶车去了。”最后陶山是这么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