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秦异的视线从端上移开,正视前方,却没有焦。不愉快的记忆飞速从他脑海闪过,而他避重就轻,“她曾经当众杖死过一个自己的贴侍婢,后来才发现,那个侍婢怀已经两个月。”
无论多少人怀疑不是巧合,没有人敢站来置疑,因为叶夫人是公昪的母亲,十有八成的未来国母。
席上,端坐在自己座位上,看着对面空来的位置,沉思。
俄而,有礼官唱:“王——后——到!”
在这一声尖锐绵的宣读中,后妃嫔、公妻室、百官夫人皆列半蹲,低行礼安:“参见王后!”
凤座背靠的屏风中应声走一个人影,正是华王后。
端站在第一个位置,不敢太抬看,只瞧见一袭庄重玄衣,莲步姗姗。两个侍女在后面托着披风摆,等王后站定方才放,的日月纹。太用金线,月亮用银线。
华王后站在凤座前训话,端虽然看不见她的脸,也能从的语气中想象华王后的大方,“三月,鱼腹中籽盛,这次膳房准备了一鱼籽羹,味鲜,请诸位共尝,大家也不要拘束……”
一语未了,只听后方有人笑声,说:“我来迟了!”
话音未竟,只见一位少妇款款而来,着一百蝶穿大红襦裙,轻柔丝织裙尾自然垂落,跟随她的步一一漾,轻快灵动。
她行至华王后面前,也不行礼,只呵呵笑:“我来迟了,王后莫怪。”说罢,她旋即转,双手微抬,示意众人免礼,“你们都起来吧。”
这番仪态,好像大家拜的是她。
端心觉此人放诞无礼,并不动作,一旁的人却已经起来,中念:“谢叶夫人。”
叶夫人笑意,挑眉却见一旁还有人半蹲着。
此人坐在第一的位置,着白衣、去妆饰,叶夫人一见便知她是守孝的赵国公主,还是近前问:“你怎么还不起来,是新的?”
此语甚是侮辱,华王后在上训斥了一句:“叶不得无礼!这是赵国端公主!”说罢,便叫端公主平。
“哦,”叶夫人绕着端走了一圈,上细细打量了一回,“你就是端公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