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也可以说它是药,因为每天微量服用,可活络经血。不过一旦超时间,毒副作用就会慢慢显现,不三年,尽人亡。
一家门,端就看见秦异坐在堂中,颇有闲地饮茶。
二人同饮一杯,算是最后的告别。
端送葛冬青登车,站在车问:“其实,我还有一事想问先生。我父王的病……”
“我去给葛先生送行了。”端,心知秦异不太喜葛冬青,不知他会不会生气。
乌云暗沉,北风送寒,晚来天雪。
说了好多,有些她听懂了,有些她没听懂,但每一件事都谈不上轻松。
手里的筷错,夹碎了那块玉净松的鱼。
“希望公主能一直记得今日所言。”葛冬青如是说,与端彻底告别,吩咐车夫策,向东南方吴国而去。
天尽,是青山。青山之外,更有苍穹。
秦异见她风尘仆仆而归,招她到近前,笑容浅浅,关心问:“你去哪儿了?”
趁还来得及兑现承诺。
“然而其中的剂量、时太难把握,一般大夫不会使用。久而久之,人们只觉得它是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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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与你说什么了吗?”
认真听教的端亦端起酒杯,谢:“谢先生教我。”
“是要雪了,”秦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予以肯定,“过几日是小年夜,我们去逛逛吧。”
如此言又止,端公主心中其实已经大概有数,不过想确认一遍。
万皆如是,药毒一,说不清黑白好坏,如葛冬青般能游刃有余分辩驾驭者,少之又少。
端端起茶喝了一,透过杯沿看向屋外,回答:“他说,要雪了。”
“我只是一介郎中,只懂药理,”他能告诉这个温柔敦厚公主的也只有冰山一角,“鲀鱼毒的可怕之在于没有解药,但还有一些毒,药效极慢,可能三年才能见效,却能杀人于无形。
端摇,“是结因偶然碰见的。”
秦异面上表不改,给她倒好茶,问:“你怎么知他今天走,他跟你说的?”
端远眺一,“无论如何变化,我们都要生活在这片天空之。”
端一直目送葛冬青的车消失于路尽,才与结因一同回去。
一侧的葛冬青依言执筷取一块鱼腹,又听端玩笑:“我记得先生说过不敢在家乡吃鲀鱼,所以本来想给先生准备鲀鱼的,可惜这个季节没有。”
端也不他言,微微一笑,指了指左手边的蒸鱼,介绍:“先生不要光顾着喝酒,也吃些菜。这是味居的招牌,清鲫鱼,不知合不合先生胃。先生尝尝?”
“先生不会和我说是人心吧。”端偷笑,这答案可太老了。
“公主,你心如璞玉浑金,更要分清日常接的几分药、几分毒,”葛冬青凝视杯中,酒上漂浮着绿泡沫,浊得映不人影,“就算最后没分清……也请不要过分自责。人都会有走的时候。”
“这就是毒药,互为表里。”
葛冬青侧看了一天空,提醒她:“要变天了,公主当早日绸缪。”
“公主竟然还记得……”葛冬青放筷,看着那盘腹破的鱼,沉默了一会儿,说,“我也记得公主当初说鲀鱼毒恐怖。公主知还有一些毒过之而无不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