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乖可耻 第4节(2/2)

在特供的“儿童教育屋”里，母亲手拿电击戒尺，靠着墙泪。

为了照顾烟民群的心理健康，每个人被允许携带三烟。

赵行嗤笑一声。

现在怒火也发了，人也差不多冷静了一儿。

离开前一天，洛鸣山从楼梯上落，血不止，多个位骨折，差没抢救过来，醒来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认，推他去的人是赵行。

“阿行哥哥。”

“……都怪我，我不该生你，他们都说在监狱里生的小孩儿，将来大了也是社会败类，还会回到监狱里去，果然如此。”

“等着吧，这人不一定是个敌人。”张升眯起，沉沉开。

这里没有窗，也没有风。

“还记得我吗？”赵行垂从袋里掏一烟，着。

世界变得安静了。

当时赵行是大半个监狱里犯罪者女中的孩王，几乎所有小孩都跟在赵行后面喊赵哥赵哥。

看就是练过的，更别提他还有那么多悔改值……”

十二年前。

赵行在烟雾缭绕中闭上，一声音在脑海里响起。

洛鸣山嘴动了动，有些艰涩地喊他：“赵哥。”

“赵行，你为什么要把人从楼梯上推去？一百多个阶梯，要不是那小孩命大他早就死了！你差就杀人了，你知吗？”

赵行刚刚动手的时候没留多少劲儿，虽说没把人往死里打，可也是冲着发怒火去的。

……

空气中只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呼声。

“……赵哥，对不起。”

因为这个变故，赵行的母亲因为监护失职，纵容孩故意杀人未遂，增刑一年。

阿行哥哥，阿行哥哥。

“洛洛乖，别害怕，告诉阿姨，是谁推的你？”

洛鸣山一颤，声音几乎都要破碎了：“阿行哥哥……”

“啪！”

赵行直视他的睛，再次问：“是我推你去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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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哪，怎么会有人一来就有一百多的悔改值？！他存了这么久也只不过有9.3而已，说不定一架打完就要被关悔过室了。

只有洛鸣山喊他“阿行哥哥”，小洛洛又白又小，面团似的，声音也乎乎的，一声声“阿行哥哥”喊得赵行心里熨帖，傻似的把人当亲弟弟疼。

赵行扯了扯嘴角。

“……果然如此。”

“洛洛，”赵行碾灭烟，转问他，“当初真的是我推你去的吗？”

不理会外面那群嗡嗡嗡的苍蝇，赵行扔掉巾，拉过一个椅坐来，看向洛鸣山。

“我是地球人，我是等生命，我应该拥有光般璀璨的灵魂，我应该牢记地球使命，我不该残害人类同胞，我悔过。”

“我没有！不是我，我没有推他！”

赵行本来准备省着儿的，没想到刚来就心烦意想把烟全完。

可是后来呢？

赵行一直记得。

……

“死不改！洛鸣山才五岁，他会撒谎吗？赵行，你为什么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？”

比如说现在，他和洛鸣山真的重回到监狱里来了。

“别他妈这么叫我，快吐了。”赵行制止他。

在这一年里，她不需要和其他犯人一起活动，只需要教育她的孩“迷途知返”。

洛鸣山五岁，赵行七岁。

母亲表现良好，减刑一年，提前释放。

“对对对，大哥说得对，那人看着就和嫂有旧仇，说不定等他折腾完，嫂还会上门求庇护，嘿嘿……”

“阿行哥哥……”洛鸣山垂，小声喊。

除此之外，一片静滞。

随着掌声落的，还有母亲失望的声音：

声音绝望而又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