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来了,也没让人提前来打个招呼,也不知这会儿小醒了没。
但祝君没等她们回答便已经抬脚了门。
顾嬷嬷在后暗自祈祷,希望她家小已经醒了,如若不然,房烛夜,新郎回来却发现新娘睡得实沉,这怎么也说不过去。
然而,事不如她愿,祝君了室后,看到的则是顾时裹着被睡得昏天暗地。他在几步外驻足看了一会儿,勉压心中涌起的不快,想着夜已,她等得太久犯困睡着了也能理解。
他缓缓走近,脚似乎踩到到一个件,他停来,朝地上看去。
凤冠被孤零零的仍在地上,与之散在一的,还有几支簪。瞬间,他心里那期待便消失得净净。
这个女人,不识好歹!
他走过去将她推床榻里,见她仍旧没醒,心中冷笑,随后鞋也没脱,就这么的拉过另外一床锦被在外边躺了来。
没过一会儿,便呼均匀。
顾时早在他来时就已经醒过来了,僵着听他的动静。然而听着听着,他却重重的推了她一把,随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就兀自躺了。
陌生的环境,陌生的男人,气氛压抑得快要窒息。她慢慢睁开,盯着床帘看了许久,直到睛酸疼,才拉上的被褥将自己整个盖住。
没事,明日睡醒就好了,她想。
……
翌日一早顾时就醒了,陌生的地方她睡得不踏实,一整晚半睡半醒,以至于有些乌青。
她半睁着睛在床榻上迷茫了很久,望着床的鸳鸯喜帐发愣,直到旁边传来翻的动静,转看去,被褥盖着个男人,他大,这么一翻,便如一座山似的遮挡了外的光线。
这,她彻底醒来了。盯着男人的后脑勺咬牙切齿的看了片刻,随后掀开被褥准备床,但她在床里面,要去得越过他,男人手,几乎从床至床尾都占得满满当当。
她昨夜睡觉时没脱嫁衣,这会儿觉得整个笨重不已。她吃力的挪到床尾,想越过那双大脚,但跨过去的时候裙摆太大,也没看清楚地方,一脚踩去。男人‘嘶’一声立缩脚,他这么一缩把顾时给绊了一跤,重重的嗑在床上,还差要床去。
顾时疼得泪都来了,捂着额朝罪魁祸首看过去。
男人也正看着她,里毫无愧疚,反而是满满嫌弃,仿佛嫌弃她笨手笨脚,又仿佛嫌弃她此时蓬垢面。
顾时被她这神给激怒了。
“祝君——”
她瞪过去,然而那男人只是轻飘飘的瞥了她一,随后继续阖睡觉,还将被褥往上拉。
缎面的锦被十分顺,他这么一拉,顾时原本坐上的,被突然扯落来,只听得“砰”的一声。
这,是真的到了地上。
满室寂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