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有次那个箭尖,是特制的,几乎挖到骨。”
叶梨只觉自己要过去了,李茂要坐着箭,她就跪在他侧,撑着他,亦撑着自己。
李茂无可奈何,只得,“那你趴我怀里吧,不要看。我让人放帐。”
叶梨也不敢看,她轻轻伏在李茂好的一边怀里,一动不敢动。
李茂一开始还比较淡定,当叶梨鼻里闻到各药味和酒味时,他亦开始绷。叶梨伏在他,几乎可以受到他的心,因着疼痛,时而飞快,时而几乎要漏一拍。
白大夫本也准备了让李茂咬在里防止咬了的,他却没用,叶梨听得他的牙齿一时用力狠咬,一时打颤。若不是还有很多人在帐外,她真的很想把自己送上去,任他咬了解痛才好。
她受着李茂的变化,也跟着瑟瑟发抖,几乎分不是不是真的她的胳膊也在痛。
挖了箭尖来,才是第一步,还要清理里面,上药,都不比箭尖容易捱。李茂渐渐痛得开始冒冷汗,虚脱到恍惚。叶梨忍着心悸般的恐惧,从他怀里轻轻挪了来,用袖帮他拭汗。
才了几,却被他一把又拽回去,箍了怀里。放在叶梨背后的手几乎也要嵌她的。
终于听到白大夫说,“好了。喝了这个药,睡一觉,醒来再喝第二次。”
李茂也已经虚脱到不行,撑着喝了一小碗药,躺的时候,还对叶梨说:“没事,这个药是神医特别的,可以止些疼痛的。你莫担心。”
他说着话,很快没了声音,也不知是睡着,还是昏迷。
叶梨忙唤白大夫诊脉,说了无碍,才放了心。
李茂睡去,叶梨却醒着。
箭的时候,李茂就脱了上衣。叶梨小心翼翼帮他盖被,却瞧见他上那些熟悉的伤疤。这些又提醒着她,这个分明就是桃皈观里那个人。
可是,那又怎么样呢?
她逃不掉。
她的心亦没逃掉。
“别摸……”
李茂半夜醒来时,叶梨正在默默清那些伤疤。
大抵因为疼痛,他的声音仍有些有气无力,带着些嘶哑。
“还疼吗?”
“起来喝药吧。”
叶梨嘴上说着,手上却仍没停,她在努力回想,手这个,当时李茂是怎么说的。
李茂却一把抓住她的手,说:“你再摸,我就……”
他闭了嘴,转而:“好疼。”
叶梨想起药是能祛痛的,赶起,唤人送药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