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3.风波(2/2)

郭延挥袖，大步往外走。识时务者为俊杰，既然翘不开这个少年的嘴，他也没有废话的必要了。钱塘江对岸大军压境，他就不信严刑拷打之，这个少年还敢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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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荒唐，你是官吗？有何品级？我凭何要听你？”

“哪里走！”常烆抓起惊堂木，冲着他的弯扔去。郭延闷哼一声，被打得单膝跪地，官袍沾染了尘埃。

郭延面微变，常烆将账本兜一掷，打得郭延冒金。

赵嘉禾只带了三个侍卫，剩之人皆给了徐秉行和风玖二人。赵嘉禾与周墨白快加鞭，向江疾驰，与此同时，一列军队从姑苏犹如离弦之箭疾行南，为首之人正是刚擢升为骁骑将军不久的谢朗。

“本官乃会稽太守郭延。你既非余杭县令，为何坐在这法堂之上？”来人呵斥。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，仿若他才是余杭县令。

与之相对的是越地亦悄然调军。越地官员消息灵通，得知赵嘉禾只携带寥寥数人在乡野巡查，因而列军钱塘江岸，意图围剿赵嘉禾。

“会稽太守郭延听令，钱塘账本有异，请速助我彻查，如若不从，叛之。”

郭延双一瞪：“陛在何？你究竟是何人？”

遥遥而拜。

常烆抬首，只见一个着黑官服的中年男，七尺八寸左右，髭髯稀疏，发鬓皎白。他后跟随一队衙役，略数来有十几人左右，将法堂门围得不通，一看就是来者不善。

“你来得正好。余杭县令因贪墨被大狱。余杭并非会稽所辖，你便替我将这县衙的账本查了。”古来彻查贪污之事，往往将此事予异地官员，以防官官相护。因而余杭之事让会稽彻查，也是常理之中。

“大胆，你是何人？”常烆拿起惊堂木，狠狠一拍。

“我自然是陛的人。”

几十人将这十来人团团围住。

郭延使了，边侍卫试图往外逃离，登时被敲送大牢。

县衙法堂，金字牌匾，锦衣狐裘的少年端坐于案桌后。他一手在账本之上，一手拨算盘，啧啧叹：“还真是贪啊……连恭桶都要纹银十两，到底是什么木料的呢？”

会稽太守郭延横渡钱塘江，抵达余杭县衙，遵照法度，只随携带数十位侍从，试图从县令钱昂中赵嘉禾所在之位。

“好了，郭大人，莫要再玩心，否则一个受牢狱之灾的便是大人了。”

郭延暗恼，看来前之人颇为难缠。

“看吧，账本对不清楚，就不要同我说闲话。”常烆向后一仰，斜倚而坐，双脚搭在桌面，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。

郭延一挥手，后侍卫纷纷亮刀，常烆冷哼，两侧涌几十人。两相比较，倒是郭延的人手显得捉襟见肘。

“你是何人？”郭延大步星地闯，伸手直指常烆问。这钱昂竟然不在县衙，倒叫一个黄小儿夺了权。

“你将这账本查了，我便告诉你陛在何。”常烆笑嘻嘻地。目秀眉清、红齿白的少年，即便面上笑意厚，但周遭迸发冽厉的凛意，着实令人生畏。

“我替陛坐守余杭，你要造反吗？”常烆呵斥。

郭延咬牙切齿地拿起账本。也罢，只要忍到日落，若是得不到他的消息，大军便会渡过钱塘江，趁着夜攻余杭。只要将吴王就地诛杀，越地便能脱离吴国，复国也指日可待了！

“陛在何？”郭延追问。

“陛就是我的倚仗。如果你非要见官，这里也不是没有。”常烆向侧一指，角落里立着两位吏官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