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向后一仰,撞到门框,又发“哎呦——”的惨呼。
赵嘉禾一脚将他踹醒,冷声:“谁准许你睡了?”
一如昨夜,赵嘉禾又看了一个时辰书卷,这才有了倦意。
一厉风着宋桓耳后而过,几缕发丝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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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打,我来取恭桶。我会洗净的。”宋桓急中生智地大呼。
宋桓纹丝不动。或许是这两天太累了,他很快闭上双目,发清浅的呼声。
赵嘉禾这才收手,盯着宋桓匆匆舱隔间,取走恭桶,一瘸一拐地走夜。
此时他已疲力竭,但他的活还未完,他不敢休憩,又劈了一夜的柴直至天明。常言熟能生巧,今日他总算赶上早膳,吃完后去寻赵嘉禾回话,结果吃了闭门羹。
宋桓“扑通——”摔在地面,了酸疼的腰,咬牙又屋。
“抱歉。”宋桓撑着,双目瞪着舱,再也不敢睡。
宋桓回来之时,赵嘉禾已然睡,灯亦熄灭。宋桓放完恭桶,大着胆挑起珠帘,想与其后的赵嘉禾将未尽之语来。
“还不快去活!”赵嘉禾厉呵,一脚将少年踹了门。
垂丧气间,徐秉行前来。白衣少年倚门而立,拢袖:“主人不愿见你。墨白舍命救你,你却如此忘恩,只知在主人面前晃。你若要见主人,先获得墨白的谅解再说。”
“怎么?主人的话都不听了?”赵嘉禾又抓起一本书卷,往门甩去。书卷飞一修弧度,再度正中眉心。
“太臭!!”赵嘉禾大声呵斥。
宋桓瞪大双目。他这两日忙得转向,竟将对周墨白言谢之事给忘了!
待少年影不见,赵嘉禾忍俊不禁。真是不禁吓,稍微斥责几句就乖乖地去倒恭桶了。这少年定觉得自己正在卧薪尝胆呢,殊不知自己正被人耍得团团转。既然他有这般错觉,她便成全他,让他继续忍辱负重。
宋桓抬手,嗅了嗅自己广袖,几呕吐,遂心中万千心思,快步走船舱。他打了盆清,找了个无人之,匆匆搓洗了多遍,直到上只剩皂角味,这才好受了些许。
宋桓骇然,止住步伐。
“还赖在这里作甚?”赵嘉禾甩手中书卷,正中少年眉心,将少年打得目眩。
“好了,把我恭桶倒了,然后去劈柴。”赵嘉禾吩咐。
宋桓缓缓起,但形未动,小声:“我其实……”心不如将事和盘托,也免得叫人看轻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