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傻子(2/2)

这回是买了一包桃让周墨白剥。桃比不上栗，尽已让店家在壳上开，但还是不易剥开。周墨白的指甲划豁，指尖也磨些刺。尽如此，每每赵嘉禾伸手，他都会递上新剥好的桃仁。

“你过来。”赵嘉禾招了招手。

赵嘉禾踮脚，轻轻撩开他额间的墨发：“天寒地冻的，回去烤些火，莫要与我在外受风了。”

正说着，腹一阵坠疼，间涌一。月事果真准时来了。

周墨白眉开笑，随即弯腰。赵嘉禾趴了上去。

“我想守着姑娘。”周墨白认真地。

“胆小得像只狐狸，不知床上玩起来是否也是这般？”

赵嘉禾托起腮，斜睨着周墨白。周墨白坐在首，起拿起一个螃蟹，仔细地剥壳。他用筷剔犹如玉脂般的蟹，浅铺满盘底，这才递给赵嘉禾。

周墨白听得面红耳赤，稳了稳心神问：“殿，倘若有一日，我和主都老了，容颜不再，这阁中还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吗？”

“这不是见着了么？”周墨白低喃。原来殿是个刀嘴豆腐心的人。明明嘴上嫌弃，却还是让他跟了一夜。

周墨白面一白：“你都知了……”

赵嘉禾取走他手中的烤红薯，他的掌心已经微微有些红。她轻抚过他的掌心，低声轻语：“回去告诉徐秉行，谢谢他派你过来，但我不需要。”

“是啊，见到了，那你可以走了。”赵嘉禾松开他，却被他死死拽住衣角。

周墨白一脸希冀地看向她。她不说好，也不说不好，只是慢条斯理地吃完一盘，便放手中竹箸：“都打包收起来，去一家。”

赵嘉禾将手中得稀烂的烤红薯他的手里：“真是令人疼啊……”

“帮我。”赵嘉禾促。

周墨白弯，让她的手放低，轻声回：“我想见姑娘，想守着姑娘。”

她挑了一个烤红薯，拽着周墨白宽大的衣袖，他伸手去接，的红薯落手心，得掌心通红。

周墨白向前迈了一步，赵嘉禾踮脚揪住他的耳朵，小声怪：“都说了月事完与你，还跑来见我作甚，还说这些惹人嫌的话。”

“也不知是你主厉害还是你厉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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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了半兜桃，赵嘉禾兴致缺缺，又：“去一家。”

周墨白涨红了脸：“我没有想那么多……我只是想陪着姑娘。”

周墨白的步颇为沉稳，赵嘉禾很快便昏昏睡，丹贴着他的耳朵胡言语。

周墨白捧起红薯，垂首着。气氤氲，他不知不觉对上赵嘉禾的目光。

“好。”周墨白手忙脚地起收拾。

“手疼吗？”赵嘉禾攥住了他的手腕。

周墨白摇首：“我是心甘愿的。”

“怎么，徐秉行是不要你了么，得上你来守我？”

赵嘉禾半眯着，沉了片刻，轻语：“自然。只要你们尽心尽责，我自然会护着。”

赵嘉禾转要走，周墨白一把拉住她的衣角：“我知姑娘不需要，但我想陪着姑娘，为姑娘些什么。”

“还好。”

“你当这广厦留仙阁是你开的，你想见我就见我啊？”

赵嘉禾神一动：“你傻不傻啊？”

“当然，你是徐秉行的人，我幸你，也是给徐秉行脸。你走吧，夜要了。”

“公会乐意的。”

赵嘉禾了眉心，疲倦地：“那就背我回去吧。”

赵嘉禾未语，周墨白便放盘，又拿起一只河蟹剥起了壳。就这么来来回回摆了三碟，赵嘉禾才动筷。

“我不觉得这是傻。如果想见一个人，想对一个人好叫作傻的话，那我也认了。”周墨白回，似委屈，又似不甘心。

他举起了那只通红的手：“哪怕姑娘回回都要我，我亦甘之如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