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年（一~三）(3/3)

楼。

脚步声却并不只有我。

椎哒哒着鞋就追了上来，我回看了他一：“你先别上来，先换拖鞋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小朋友自讨没趣，又要往楼走，临了两步又回来：“，卫生间在哪里？”

“……楼上。”我侧开一位置，“着急吗？”

一阵风从我旁刮过，很快便响起关门声。

向来只有我一人用的卫生间，此刻落了锁，钻去一个生狡猾，却涉世未的妖。他晚上会住在哪里呢？

【三】

这磨人的小家伙蹬蹬蹬地将屋翻了个底朝天，在一众开的房间中唯独看中了屋的阁楼。

“我要睡楼！”小朋友着腰，却不对着小姨妈，而是对着钟续先生。

“我们是客人。”钟先生严肃地说，继而向小姨妈为难地赔笑脸，“抱歉，椎他——”

“没关系，想住阁楼也行啊。”小姨妈说，“但是阁楼好久没打扫了……一可，你之前用阁楼什么来的？”

“看星雨，”我说，“你没碰我的望远镜吧？”

“想什么呢，谁稀罕你的望远镜。”椎撇撇嘴，“反正我要睡阁楼。”

“阁楼也好啊，阁楼和。”外婆说，“我去把阁楼收拾来。”

“妈——”

“我来吧。”我说，“外婆年纪大了，不好收拾。反正我东西也在阁楼上，我去收来吧。”

“辛苦你啦，一可。”小姨妈微微蹙眉，“妈，你别啦，我们会安排——我们先去饭吧，妈？”

小姨妈扶着外婆楼，我看向椎：“上来一起收拾房间？”

椎转看了我一，拖着比他脚大了一倍的拖鞋“哒哒哒”地跑开了。

我将阁楼那扇唯一的小窗打开。屋里积了不少灰，所幸也没什么东西，收拾起来也很快。我爬到床架上，去拭床板落的灰。这孩会在这里住比我更久的时间，他还在读书的年纪，假期会从年前放到元宵。

“椎……椎是个天才，”钟先生第一次地谈到他，竟然是在年夜饭的饭桌上，“是我们研究所的一位博士发现的他，年前他已经通过了希城大学少年班的学考试……”

“椎才十二岁，”小姨妈打断了他，“而且你说了，他之前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义务教育。你现在还希望他去读少年班，他不就完全没有同龄的朋友了吗？你不能因为他很聪明，就不让他朋友——”

“他可以一些大朋友，我是说……”

“无所谓。”话题的中心，传说中的天才少年大咧咧，笑眯眯地打断他们，朝着我的外婆洁白的牙齿，“我不需要朋友。外婆！我想盛汤，谢谢外婆。”

“好，好！”

外婆显然很喜他。小家伙力旺盛，天刚亮就去找早餐的外婆聊天，和她说话哄着她——当然，什么都不，但是送到嘴边的吃全一溜地肚，附赠甜甜的言两句。

真是讨人喜的小男孩。

“希城好像也是一可的母校哈。”外公迟了半拍才反应过来。

“爸！一可她都不记得了……”小姨妈拼命朝着外公使。

外婆也开：“你要不要盛饭？还是再喝酒？”

“再，再来一杯。”外公忙不迭说。

“什么不记得了？，你也是希城大学的？”与狼狈的大人不同，小朋友看见了也当没看见，朝着我凑过小脑袋。

“嗯。”我说，“中保送，大学是希城的生医学工程专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