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声惊雷(3/3)

细细地用了一遍，从泛着粉红的指蹼，到冰冷而柔的虎，再莹的指肚，像只狗一样，把女孩的手清理得净净。

最后，他心绪难平、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妹妹，在那仍然呈现固态的半个甜筒的凹陷，象征地了一，觉得郁燕的心底，好歹还是有这么一个哥哥的，才勉安抚好了自己，：“你吃，哥哥不饿。”

这话当然是扯淡。

猛蹿个的年纪，了一肚西北风，郁昌不饿就有鬼了。

他带着一副发阵阵哀鸣的胃，饥辘辘地回到了家中，心神不宁地抱着妹妹，闭上了双。

好不容易沉睡眠，又了一个吊诡的梦。

俗话说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，这梦的主题，确实与吃有关，却不对劲得厉害。

梦里，还是那件装饰着粉蓝黄主题的肯德基儿童专区，却不见白天的客似云来，显得空的。

而郁昌的面前，摆放着一只大的、满满当当的餐盘。

和实际况完全不同，替换了那些番茄酱薯条的，是他那穿着小白睡裙的小妹妹。

郁燕乖乖地躺在桌上，双亮晶晶地看着他，脸红扑扑的，以一希冀的目光，说着世界上最好听的悄悄话。

她说：

“哥哥，把我吃掉吧，在你的肚里，我就不会逃跑啦。”

而梦里的自己，说了什么，郁昌其实有记不清了。

他只记得，自己似乎，是在饥饿的驱使，着兴奋而渴求的气，在这场虚妄而荒诞的饕鬄盛宴中，用一几近狰狞的，餐前仪式般地，舐遍了妹妹的全——

然后，一接着一，把那个始终带着梦幻的、鼓励式的笑容的小女孩，虔诚地、完完整整地吞了肚里。

这一都不血腥，反而有着独属于童话故事的、好的滋味。

漆黑的发，是可可巧克力，柔的白脂肪，则是蓬松的油面包。

涌而的动脉血如同红酒，酥脆的洁净骨骼就像谷饼。

而那颗最终被捧在手上的、仿佛红宝石一样动的心脏，竟然有着晶莹剔透的果冻一般的弹。

它在被郁昌珍重地吞吃腹之前，还依恋无比地，贴伏在那浸着汗意的掌心，微微地颤动着，向他传达着最后的讯息。

——哥哥，我你。

这样，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。

晨光熹微，十五岁的郁昌，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大汗淋漓地惊醒过来，发现自己的，在一夜过后，竟变得漉漉一片。

他轻手轻脚，绕过熟睡中的郁燕，狼狈不堪地跑去了卫生间，褪，与仍旧挂着白的、翘起来的相顾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