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官进爵10(2/2)

焚烧后的碎屑带着刺鼻的焦味，甚至还带着人的余温。双手被驱使着，兰朔拨开了表层的灰烬，撇开那些断成几截的树枝，他看到了在灰烬面埋着的东西。

谢萦又问：“正是不错，是大老爷起了。到何方路上来了？”

兰朔心立时一凛，浑几乎都在同一时间发一级警报。在这样诡异的状况受制于人还是第一次，他还在想着对策，谢萦的竹已经在手心清脆地一敲，断喝：“报事官！”

明明浑每一个细胞都在竭力抗拒，可兰朔本无法控制，他缓缓迈着步，停在了烧焦的蒿里山边，屈膝半跪了来，伸了手，在地面的灰烬上。

在完全看清它之前，兰朔脑海里已经响起了极其尖锐的警报。那是曾多次险境带来的野兽般的直觉，即使还未知全貌，他也知……面前这件东西不对，非常不对！

不……不能碰！有危险！

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地，他的咙里发声音：“有。”

那是一张面。

而且，面上着无数血红的脉络，有有短，有有细，横纵错，像密密麻麻的蛛网或者裂纹。

谢萦，“动幽冥众兵，还需快加鞭。”随即竹一敲，她又是一声清喝：“恭迎大老爷！”

看到它的第一，这个荒谬的念涌了兰朔的脑海。这是一个完全不搭边的词语，可是面前的这个东西，那些细微如的血红脉络，像人脸上遍布的血一样，让这只安静枯朽的死，变得像一只活生生的、正在呼起伏的人面。

兰朔又答：“到东方路上来了。”

这张面……它在呼！

就在那一刻，兰朔发现自己张开了嘴。

谢萦：“所报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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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朔中发陌生的回答：“大老爷起了。”

它在呼。

她那张脸分明白皙，带着活泼的生气，可看起来却比周围幢幢的鬼影还要荒诞诡异。兰朔还没来得及多想这些唱词的意思，就发现自己的双脚正在不受控制地走向她。

谢萦的帽已经在火里烧成了灰，此刻她一鲜红蟒袍，中唱词拖着音，听起来简直像是古装剧里那些喊着“皇上驾到”的太监。

一张45厘米、宽30厘米的傩戏面，表作忿怒相，暴珠怒目。和那些鬼脸人的一样，它是用纸浆一层一层拍来的，同样显得陈旧不堪，边缘有撞角，而且因为风化而显得很脆。

纸钱的灰烬扑簌簌地散落来，兰朔看清了那是什么。

但任何人都能一看这张面格外与众不同……从睛，到鼻，再到嘴。本该用剪刀豁开空隙的三个地方，全都没有应有的孔。比起面，这更像是一张压在人脸上的纸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