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8.降生(3/3)

齿里挤来的，是最平静不过的一句：“你最近太累了，先休息一阵吧。把孩吃过的迷药给我，我拿给蒋神医看看，看看药会不会有事。”

降香觉得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

冥冥之中，有许多丝线系在她的手脚上，拉着她掏装有迷药的瓷瓶，把瓷瓶放在地上。

她唯一的反抗，不过是当丝线牵引着颅，迫使她抬起，她却始终垂着脸，用散的发遮住表，动也不动。

谢承思大的形投作影，落在她前，像一大麻袋，兜将她罩住——袋不断地束，直到束无可束。

药瓶被拿走了。

孩也被抱走了。

降香听见谢承思的脚步声远去了。

有侍女推开门，将她从地上搀了起来，服侍她躺到床上。

降香不知蒋神医最后诊了什么，也不知孩的况最终如何。

因为她又被禁了起来。

确切来说，这也算不得禁。

既没有将她关在一片漆黑之中，也没有困着她不让她门。

谢承思只是暂时不让她见孩。

他还哭不哭呢？

离开了她这个讨厌他的母亲，他应该不会再哭了。

在谢承思公务空余时，他还是会回府，还与降香住在一。

只是不会让孩现在她面前。

她总会隔窗眺望，偷听或是偷看谢承思领着谢曜，在园里学步习语。

“今天看了什么？”清清泠泠，敲冰碎玉，这是谢承思的声音。

“……。”慢慢吞吞，混不清，这则是谢曜的声音。

他如今走路尚不熟练，就已经能开说话了。

或许迷药并没什么坏。降香想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谢承思耐心地重复一遍问题。

“牡丹。”谢曜答。

“很好。”谢承思表达了肯定，问得更细致了，“什么牡丹？”

“白、白雪塔。”

他不哭了，真好。降香又想。他只会对我哭。因为我不喜他，所以他不喜我，这很公平。

他教他像在教我。

我不想说话的时候，他就会这样不厌其烦地问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