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先告辞了。”
荷包主人拦她:“娘是我的恩人,还未与恩人互通名姓,是我的失礼。我本家姓冯,名文邈,表字渊之,敢问娘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降香便拨开了他的手,疾步往外走:“好的冯郎君,我姓金,我真的有事要先走。”
荷包主人,也就是冯文邈,拦不住她,只能提了声音在她后喊:“金娘,我乃冯尚书之,卢冯氏,若夫人有难,可去冯府找我!”
降香却已经走远了。
确切地说,她已经小跑了起来。
迈怀王府之时,天还很亮。
定然没过申时末。
只是甩开了府卫和侍女,没让他们跟着,况且也不是她有意的。加加减减,不算错得太多。
唉,了好事,结果却不尽如人意。
不过,降香又想,他最近忙,现在应该不可能回来。近一月来,他日日晚归。
万国来朝,使者至少还要呆到转年的十五,他还有的忙。之后也会晚归。
他肯定没空她。
忙得必须要把她这小事,远远地放在一边。
而等他闲来,说不准早就忘了,本记不起来要和她计较。不会秋后算账的。
好心的老天保佑,就让他放过她这次吧。
降香心中存着侥幸,自己为自己减轻错,并且妄图蒙混脱罪。
她轻手轻脚地了东跨院,推开房门——看上去一切如常。
鹦鹉低着,忙碌地啄着面前的谷粒,旁边的清喝去了一小半。
它抬间,望见降香正冲着里屋东张西望。
便心地声:“在的!在的!主人在的!”
中气十足,嗓音嘹亮。
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,将降香立刻定在了原地。
完了完了,她不得不面对了。
若没有鹦鹉这响亮的一嗓,她或许还有机会偷偷撤去,拖延一些时间。
现在,里面的人肯定听见她回来了,她不去,也得去。
降香没心思和鹦鹉拌嘴,哆哆嗦嗦地伸手,推开通往里间的隔扇门。
便看见之中正坐着一个人。
谢承思上的官服未脱,凌厉的气势,沉的脸,压得周遭的侍者大气不敢。
降香也一样。
她整个人都绷了,像是要埋到,一不敢看。
谢承思看着她发髻上微微颤动的蝶钗——发髻有些松了,旁边的簪还跑掉了一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