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觉得有些讽刺罢了,”季泠月喃喃:“若不是蓝止川设计偷换石板,姬婞就不会去蓬莱岛,更不会重伤被我捡到,之后,若不是他惧怕预言,针对你,你的母后就不会想把你嫁去,你也不会因此离家走,差错和我相遇。”
蓝妩眨了,伸手环住她的肩膀:“不会。”她认真:“她确实错了事,我明白,蓝鸢也明白,不你要怎么,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的。”
季泠月眨一,忽然噗嗤笑了起来。
“他因预言而惧怕你,可正是他的一举一动,才把你推上这条路来,让你走到今天这步。”季泠月茫然:“仔细想想,到底是你先了这些事,被过去的大祭司观测到,还是她给了这则预言,你才了这些事?”
季泠月嗯了声:“息波已经给叶掌门了,至于姬婞……”她顿了,迟疑:“蓝鸢说,这几日先由她看着姬婞。”
哗啦。
季泠月欣然:“我是笑,若世间一切早有定数,那你上我,是不是也是命中注定。”
“什么怎么办?”
这问题着实有些奥,蓝妩思索了一会儿,摇:“谁知呢?也许这世间一切早有定数,不怎样选择,都是一样的结局。”
季泠月笑了声:“有你这句话就够了。”她将脸埋在蓝妩光的肩窝,静静抱了许久,才轻声问:“你说,这世间真有命运吗?”
“在里泡了多久了?”
她半跪来,随意撩起鲛人绸缎般的银丝,滴答一声,珠顺着发梢坠,过女人白皙赤的肩膀,顺着中。季泠月意识垂眸,透过粼粼波,瞧见了光溢彩的漂亮鳞片。
啊……是了,蓝妩已经能重新化鲛了。
“原来是这件事啊,”季泠月沉默了会儿,轻叹:“没关系,我也可怜她。”
推开门,前却是一片漆黑。屋里没有灯,她变一团萤火,顺着栈到各个房间走了一圈,没看见人,不禁担心唤:“蓝妩?”
“我不知,”蓝妩苦恼地蹙起眉:“我不知我为什么要难过,我不该难过的,可是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密的睫羽似乎颤了,蓝妩呼一气,低声:“阿月,我不知要怎么办才好了。”
“当然,”女人侧过,轻轻吻了蓝妩的角:“我上你,也是命中注定。”
一叫就来,这样乖巧的模样,令季泠月忍不住弯起睛,微笑着走了过去。蓝妩仍然不动,只是微微抬,将目光黏在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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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腰,把怔愣的鲛人抱怀里:“可是,觉得她的过去可怜并不代表着我会原谅她,蓝妩,若事成之后,我还是要杀她,你会因为她是你的妹妹而拦我吗?”
蓝妩抿了抿,小心翼翼地抬起漉漉的睛:“她杀了你的亲人,我不该可怜她的。”
季泠月蹙起眉: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?”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“没多久。”蓝妩侧过,将凉丝丝的脸放在她掌心,阖上睛:“人都送过去了吗?”
淅淅沥沥的声从后响起,季泠月意识转,见一个银的脑袋从池里钻了来,扒着台的边缘,一眨不眨地望着她。
“你笑什么?”
蓝妩无奈:“这么说的话,反过来不也成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