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剑(2/2)

那样稽地说海枯石烂，矢志不渝？他的心意，明明只是路边任车践踏的野草，

你是这个时代的变数，继续留，只会害得更多人遭殃。

一路顺风。

老皇帝喜怒无常，灵芝太岁失窃，朝廷命官惨死在任上，他竟怪起阮郁无能，命有官的不许前来吊唁。

*

有谁能说什么？已经麻木了。腐朽的朝代，有识之士明哲保，唯恐沾上一惹来皇权迁怒。

她还要再说这些天的事，你却不忍再听了。

可是大约天意就是要捉你。

萧岚音也约你去茶楼坐一会。踏雅间，一简装的郡主已经在了。

“你觊觎人妻？”老皇帝破大骂，“天底什么女人要不得，你要去跟一个五品官抢女人，抢不到就把人杀了？”

灵芝太岁为什么在那间院里，阮郁为什么迁官到剑南，皇帝到底了什么旨。

晚些时候，东的人寻到你，说顾青珣请你一叙。

阮郁带着他的怨恨眠，这个时空变成了牢笼，伤痛刺骨地钉在你的灵魂里，使你无法再成为一个游魂，袖手旁观。

环环相扣，一切都指向你，没有你，阮郁不会死。

你是骗他的，你没想过和他成婚，那个婚约就是虚乌有。萧岚音越是疚，你就越是嘴里发苦。

“这么快？”

“月姑娘。”萧岚音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
她还说：“如果早知会这样，皇伯父问我时，我宁愿守如瓶。”

萧岚音嗯声，解释：“本不想这么急，但还有很多事要理。”

她说：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阮郁与姑娘有婚约。”

如果不是你，他不会拒婚。如果不拒婚，他不会被派去治灾，不会被盗走太岁的人杀害。

阮郁七清晨，突然起了靡靡霏霏的雨。

萧岚音走之后，你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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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青珣还记得，少女面朝车外，吻漫不经心。

“儿臣…倾慕阮郁的妻。”跪在堂的青年闭了一睛，“他们并非阮郁所说那般恩……”

原来是别，你有些惊讶。

杏楼。

你坐，她倒了一杯茶。

顾珵雇的抬棺的人一路送到郊外，葬封棺前，你将那枚金钗和锦缎盒放在棺中一角。

茶香氤氲，袅袅汽，她平铺直叙，“我要回剑南了。”

萧岚音六岁时，曾因梦中惊悸害过一场大病，看了许多名医都不见好。

她成功继承亡父衣钵，你应该恭喜她，说些一路顺风之类的吉祥话。

你一时有些走神，半天才：“好的。”

“找个人同行，不是因为什么，顺路罢了。”

她母妃杭州范氏，族中力请了云游的姜逾白来，这才救了她一条命。

你、顾珵挤在一把匆忙买来的油纸伞，小小的院里，也就你们这一把孤零零的小伞。

*

那个谜底不是萧岚音，是你。

英姿飒的女王爷嘴角擒笑，“姜大夫，一别数年，您真是驻颜有方，一也没变。”

字在嘴里，让人联想起月阮郁沉闷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