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爬打自立自野蛮生的男孩完全不看重这些传统习俗或是繁文缛节,他没有父母,也不需要,徐葭亦不在意。但位总要有人坐,需要行的程总得有人上。父亲看他不算太喜,于是母亲便代替行使了他辈的义务。送他上车,将他的手到新娘手中,发言致辞……唔,倒也不算突兀,反正没人提异议。
这很奇怪,可现实的确如此。他不愿意面对,只觉得自己的不够好,于是越发乖巧懂事、力求上,希望得到家人的认可,别再将他刨除在外。
唐夭摆一副“你很狂啊”的神态上打量她,嘴上还是没收住,绪有些激动,连带着嗓门也大了:“不是妹,你是希望我跑A国找到她的墓地刨坟把她骨灰盒带回来吗?这良辰吉日办喜事朝它鞠躬磕是不是有不太合适?”
“那就把他亲妈找来呗。”徐葭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理所当然云淡风轻,可落到唐夭耳朵里就变了味。
但他确实没有会到什么家的温。
“什么骨灰盒啊?她不是……”徐葭正与她争辩,忽地想到了什么,怔在了原地。
了一自己的婚礼,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。
他本该有个很幸福的家——他的父亲极了他母亲,自己又是他俩结合的唯一至亲骨,家里不缺钱不缺地位,怎么想都不会不幸。
她怎么告诉唐夭告诉邵桉告诉邵董,安锦绣不仅没死,还活得很好。你们之间误会天大,又多又绕,真是要了命了!
“你怎么回事?嫌弃我事多言不逊讽刺我?他亲妈走了多少年了,我去哪里把她求来?”
虽然场地布置都是遵循晞源喜好办的,也砸了重金请专业人士持得很面。尽那时没啥,但双方都还合,到底没什么岔。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宾客相对寥落了些,在过大的场地里显得空空。好也有,说闲话的少,一切都行得很顺利。
邵董的也是女人亲说的,不过她琢磨着这份终究抵不过隔山跨海的距离,随着时间推移,朱砂痣变成蚊血,早把她丢弃在人世更迭的洪中,淡忘了。
晞源在大人那里没得到过什么关,于他而言,“母亲”、“父亲”只是毫无立形象可言的的称呼词罢了。他们并不亲切,也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,反而厌弃他、利用他,总归不是什么很有用的存在。
唐夭吵嗨了,见她有话要说,不禁缠着问她究竟要表达个什么,却被对方拿胳膊肘挡了回去,不让她吵到自己。
但是邵桉显然和晞源不是一类人。他这么努力这么拼命,很大程度是因为他过于在意外界光且极端渴望得到家族人员的认同。
“直飞航班也就十四五个小时,她亲儿结婚,这时间还是能来的吧。”
“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婚礼上堂有缺……”
天哪!他们怎么会以为女人死了呢?究竟是怎样离谱的信息差才能造这么致命的乌龙。
可把罗珮请来,又太膈应人了。她压就不想承认这人的地位,要是这退一步那退一步,她的安生日还过不过了?得陇望蜀的事那女人可没少,指不定以后会怎么拿“婆婆”的份欺压她,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就得严防死守、滴不漏,钻空欺负到她上,那是不可能的!
我的老天爷啊,全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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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辈还和那女人聊过心呢,虽然时间线算得在几年之后,但对方一直都说是因为前夫组建了新家,不想打扰他们才没回国的啊。而且女人国本是为了治疗心理郁结,还是邵董亲自把她送上飞机的。然而康复十几年了家里都没来个信,只以为他们是把她忘了,不要她了,横竖母国没有她落脚的家与港湾,不如守着把傲骨继续在国外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