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无力抵抗,再闹去只会消耗自己的力,现在逃也逃不了,他脆把那截扭曲的塑料扔在了地上,顺便掸了掸上沾的雪和灰尘,面无表地看着对方。
一言未发。
“失礼了。”那人朝裴照雪颔首而笑,走了过来。
对方对裴照雪礼貌客气,带他上了一辆黑轿车,车玻璃被覆盖了起来,从里面看不到外面。可裴照雪能觉到,车在往开。约莫四五十分钟的路程,车停了来,裴照雪被请车,他左右看看,延城海不算,只是气温很低,这里的山仿佛被冰层包裹了起来,好像晶的世界。
他细细听了听,远有机作业的声音,延城产一特殊的晶石,这里应该是一矿场。在延城拥有如此大的矿场的,只有齐家。
当裴照雪见到齐化风时候,既意外又不意外。
他不知齐化风如此大动戈的把他来所为何事,齐化风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,旁边站着李应。李应的存在很低,房间里就想只有裴照雪和齐化风两人似的。他们对视半天谁也不开说话,齐化风只是盯着裴照雪看,似是打量审视,手里握着炉慢慢旋转。
末了,他从怀里摸了什么东西给李应,李应把它递到了裴照雪的面前。
那是一张纸,裴照雪没用手接,李应就把那张纸在桌面上,推到裴照雪那边。裴照雪垂睛看了一上面的容,愣在了原地。
说是纸,其实是一张照片,相纸是崭新的,可上面的容却有些老旧,像是转印过的,不太清晰。别人看这张照片自然是看不名堂,可裴照雪脸已经变了。这张照片上有个女人——那个跟他有最亲密关系,可又无比陌生的女人。
他只在父亲留的一张照片里见过她的模样,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的样在裴照雪的脑海中已经变得极其模糊,裴照雪甚至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。可再见时,裴照雪又能一认她来。
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母亲。
陌生的地方,陌生的关系,怎么会有一张他母亲的照片?裴照雪倒一气,抬看向齐化风。
“她是我的。”齐化风问,“你认得她吗?”
这句话叫裴照雪更是震惊,可他摸不清楚齐化风的路数,并没有回答齐化风的问题。齐化风也不太在意这些,继续说:“很多年前,有个外乡人穷困潦倒地来到延城,是我救了他。我为了这个人放弃了很多,两人一起私奔,再无落。而那个人,姓裴。”
裴照雪越听心越快,他盯着齐化风说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见你第一就觉得熟悉,你得很像她。”齐化风说,“简直像是一个模里刻来的一样。”他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,这是裴照雪第一次见到齐化风笑。齐化风望着裴照雪,神地说:“我以为我都要忘记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