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。”周策伸展了一上肢,“我很好,不需要别人帮忙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“想跟你说句悄悄话,不可以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毕竟你跟我大哥关系近,大哥和二哥又是那副怪气的样,一会儿吵架一会儿又和好,我看着都觉得烦了。”
裴照雪刚想问周策怎么知,见周策那副笑模样,大也猜到他会那偷听的事了。他环顾四周,说:“那也没必要在自己家里得像贼似的。”
周策靠在洗手台上,歪着说:“那是爸事之前。”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直视裴照雪时探究的目光,“而且……”他伸手捋了一裴照雪的发,目光顺着那缕发慢慢地到指尖的发梢,又忽地一抬。
猛然而来的视线打得裴照雪措手不及,听到周策意味地说:“你都知些什么呢?”
裴照雪没说话,一动不动地看着周策。
周策摇,发从他的指中走:“裴哥,不要装老实人,老实人在潞城可活不到现在。”
第8章
浴室里哗啦啦的声未减,周策盯着裴照雪,见他没有任何反应,无趣似的转去关了龙,然后坐在了浴缸边缘。
他们之间有几步的距离,里面的灯光稍暗一些,周策好像又要没黑寂之中。
“直说吧。”裴照雪说,“不必拐弯抹角。”
“我?”周策笑笑,“我说什么?我哪儿知为什么只是回趟家参加我爸的寿宴就会发生这么多事?我自己还险些搭了条命去。”
“你当时可以不用……”
“不用救你是吗?如果你觉得你欠了我的,可以偿还我。”周策说,“但是我在医院的时候一直在想,到底是什么人想杀你?”
裴照雪摇:“没有线索。”
“这哪儿需要什么线索。”周策的手指在面上划动,被搅了波纹,他看着自己的手指说,“潞城的利益分总共就是这么多,我爸代表什么,你又代表什么,除掉你们之后谁最获益?裴哥,你拿了那么多学位,不会连这计算题都算不来吧?”
“周策。”裴照雪低声说,“有时候,哪怕你知那个人是谁,但没有证据,没有理由,你也束手无策。”
“所以你知?”
“不,我不知,我只是打个比方。”裴照雪说,“周王金白陆,潞城大家族就这么几个。无非就是那几家人,那几势力,但你能怎么样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