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只待他来了,把事告诉他。
但这位孙先生的反应在檀月看来却很是奇怪。
没见他多么吃惊,或是吃惊被仓惶所掩盖,整张脸煞白得没有半分血,嘴翕动,双手低颤,遥遥看向摄政王的书房,蓦地冲了回去。
这短短的功夫,梁潇已经走了。
姬无剑收在书房外,冲辰羡躬鞠礼,:“世,殿去后院了,不方便招待您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这是檀月第二回 听旁人喊孙先生世。
她这些日住在摄政王府里,除了去大理寺天牢看望爹爹,其余时间皆在这红墙黛瓦的四方院落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,不曾听闻坊间对于梁世复活的传言。
檀令仪虽然带着这个女儿走南闯北见惯世面,但毕竟是女儿,当年新政的事没大说与她听,在她记忆里,有关于卫王和梁世的模糊影络,可是却不敢把梁世和前这位看上去落魄仓惶的孙韶龄联系在一起。
她心中疑虑,辰羡却已经冷声音,冲姬无剑:“这王府终归还是我的家吧,兄既然去后院了,那么烦请阿翁也带我去,我还有些事方才没有与他说清楚。”
姬无剑犹豫了少顷,侧抬袖,朝辰羡了个请的姿势。
檀月这会儿倒是聪明起来,笑冲姬无剑:“既是殿的家事,那我这个外人多有不便,就不跟着去了。”
姬无剑冲她颔首,面无表地引着辰羡去后院。
姜姮习惯于在上午光正盛时抱晏晏来晒晒太。
往常这个时候,梁潇都是忙于政务无暇顾及她们的,整个院落里安安静静,两边阙楼耸,不时有云雁展翅飞过,天空湛蓝,一望无云。
晏晏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吧嗒着小短走来走去,手指随着天边云雁掠过的影儿咿咿呀呀。
姜姮在一旁看她,冲她微笑。
从前没有生孩的时候,她经常会因为梁潇而陷角尖,觉得人生昏暗无望,活着没有半分趣味。可自打晏晏生,不遇见什么令人绝望着恼的事,她都再没有过当初霾压的窒闷,总觉得,总会柳暗明,后面会越来越好。
原来是母亲赋予孩生命,也是孩给予母亲希望。
姜姮莞尔,笑靥舒展,目光动如温眷凝睇着晏晏跑动的影。
正当一片祥和时,梁潇快步走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