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臣妻 第67节(2/3)

辰羡一边喂晏晏，一边自己吃，惦记着姜姮说的事，手脚很是麻利。吃完帮着姜姮洗碗，两人合默契，将晏晏托付给李娘，结伴门时，朝刚刚自云层后浮跃而，大地初显微光。

辰羡：“我自然记得，假已经告过了。”

辰羡偷偷去看过几回，那门面虽小，但装潢雅致，飘着墨香的书柜后站着一个云髻素衫的貌女掌柜，过往行人总忍不住注目于此。

“生意是我的事，你且安心你的夫，我们各各的。”

辰羡凝着她，不无失落地心想，她若是在大哥的边，必然会被打扮得婀娜华艳，光轻而易举颠倒众生，却不必担心会被人觊觎。

姜姮雇人将书铺里外修葺一番，又联络上几个书商，敲定价钱，赶在年底匆匆开张。

么，他实在见不得她伤心。如此纠结，直到清晨，薄曦初散时，听到厨房传来熟悉的炊相碰撞的声音，他才舒一气。

因她将价格压得极低，再加上允许书生借阅，随和好说话，倒招揽了些熟客。

姜姮起帷帽，层层叠叠的纱幔遮面。

他怕姜姮首战受挫，提要在书院里给她揽些买卖，被姜姮严词拒绝。

起初门冷落了些，但渐渐的，生意就好了。

辰羡借不放心她一个女人抛面谈生意，几度谢绝檀令仪相邀，又在槐县徘徊到年底。

在饭桌上，两人如常说话，气氛洽，好像昨夜的事没有发生一般。

姜姮领着他转了几条巷，看了几间门面，挑中其中一间不算闹，但周围有几家雅致茶肆的门面。

姜姮正在研看前任掌柜留的书单，都没抬：“行。我在城里转了好几个月了，才发现读书人的买卖最好。这里安静，对面又有茶肆，那些秀才们结伴来此，喝喝茶看看书就能消磨一午，走时再带些文房之回去，总有可赚的。”

厨房里叮叮当当响了一阵，饭香味随炊烟飘，辰羡抱晏晏撩帘来，正见姜姮往桌上端粥羹菜肴，微笑冲他：“快来吃饭。”

他照例起，快速收拾起被褥，撩起幔帐去看晏晏。她早就醒了，自己翘蹬着被在玩，见到辰羡来看她，咧嘴笑起来，红红的小。

城中的东临书院颇负盛名，引来不少学，这几家茶肆的便是读书人的买卖，时常搞些诗会、宴。

姜姮打算租茶肆附近的门面，卖些竹简书册、笔墨纸砚。

辰羡不好再说什么，唯有继续埋卖力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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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羡想起从晏晏满三个月时，姜姮就抱着她门，还只当以为她和小时候一样闹好闲逛，原来是早就有此打算了。

可这样想过，又有一瞬的失落怅然，目光低垂，蓦然失神。

因为不算繁华街衢，再加上门面设施陈旧，常年失修，故而赁金要得并不多，姜姮同房主签了三年的契书。

她虽然有万余两纹银傍，但生意得极为谨慎，一批并没有太多货，只买了些常用的经史集，还有些零星的野记杂文，笔墨纸砚也是低价货。

姜姮：“你还记得吧？我们说好今天要去城里一趟的，你向书院告过假了吗？”

姜姮把目光自书单上抬起，郑重看他，：“你能养得起，我也不能只让你养。从前是怀着孩没办法，现在孩也生来了，我有手有脚，总得自其力。”

辰羡注意到，有几个十几岁脸庞俊俏的小书生，看上去书好学，每回去都要买

撕扯了一阵，却又觉得自己无聊得，专好胡思想，自嘲似的摇摇，不再纠结。

辰羡挽起袖，先把屋犄角旮旯里的蛛网清理净，又拿蘸抹布里外了一遍，把歪倒的书箧扶起，满是怀疑地问：“能行吗？”

辰羡的心都快化了，怜地将她抱起来，受着怀中温温的一小团，心想若能如此过一生，其实也没什么不好。

他叹：“你何必要费这个心力？有我在，难还怕我养不起你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