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安耐心听他说完,脸上笑意温和:“是,舅舅。”
林芝芝就差了一步,就可以搬新宅院了,比他们在成州住的屋舍大几十倍的新宅院。
姜照定定看他,忽得笑开:“辰羡,你怎么这么见外?直接叫嫂嫂就是了,怎么还夫人夫人的叫上了?还有姮姮啊,就算她嫁给了辰景,你也不要和她这么生分。那不是她的错,婚事是我们几个辈定的,也没问她,她就是喜辰景,你说能有什么办法?”
姜墨辞眶通红,说不话来,顾时安便上前温声:“世夫人去陪摄政王妃说话了,王妃怀了,她总是觉得闷,要夫人去与她伴。”
哪怕他再三向她盟誓赌咒,她脸上的忧都不能减弱分毫。
梁潇抬手摸她的后脑,将她扣自己的怀里,轻声说:“睡吧,我不会再那样了。”
姜姮终于开,嗓音嘶哑:“我和辰羡是不可能的了,你不要自己吓自己,这世上除了你,也不会有人愿意舍护我,为我去死。”
梁潇躺到她的侧,展臂搂住她,靠在她肩上低:“姮姮,姮姮……”是焦躁不安,急需抚的。
姜照这才满意,兴起来,摆棋盘让姜墨辞陪他棋。
她以为可以安到梁潇,谁知他听到这句话,骤僵,半天才恢复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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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她不会丢他。
顾时安刚绕游廊要走近她们,听到这句话,略微一怔,又退了回去,避在墙角偷听。
睡到后半夜,芳锦殿那边传来动静,说林芝芝自尽了。
梁潇披寝衣来吩咐了些事,再回来时见姜姮还在睡,舒展,呼均匀,庆幸在她的安胎药里加了安神散,才让她没有醒来。
喝完药,收起碗,连瓷相互磕绊的声音都不再有,两人之间又只剩沉沉死寂。
姜墨辞不恨她,他知她的苦,这几个孩是她最大的牵念,她生怕夫妻只能同患难而不能共富贵,生怕他发达后会娶妻,生几个名正言顺的嫡嫡女来,她的孩会受委屈。
她和棣棠在整理丧幡。
顾时安在旁陪了一会儿,怕侍女小厮怠慢,来看看丧仪备得如何。
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遵守诺言,只有他死了,才会板上钉钉地永不娶妻,她的孩可以继承姜国公府的爵位,一生富贵无忧。
这般穷途末路的恶毒,姜墨辞如何能去怨她?
姜照开始有些糊涂了,守着一碗剥好的栗,懵懂地问:“芝芝去哪儿了?她不是最吃栗的吗?怎得早膳没有来吃?”
几人商定了理由,顾时安把姜墨辞从地上搀扶起来,细心地拍打净他衣袍上的灰尘,才和他。
几个小丫在烧黍稷梗,烧几呛人的烟,箩叶怕她们呛着姜照,把她们赶去后院烧。
他也想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让他死。
林芝芝再愚蠢,再恶毒,但到底对姜照是孝顺有加的,这么些年,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。
“我听人说姑娘又怀了,老天真是无,竟让那人有孩。”
姜墨辞受打击,颓唐地呆坐在芳锦殿的院前石阶上,颊边犹有泪痕,目光空无神。
第二日清晨,顾时安便奉命将棣棠和箩叶带别馆帮着照顾姜照,办林芝芝的丧事。
之前因为梁潇给姜家在襄邑置了座大宅院,二女自打从成州归来后便一直在新邸里监督工匠修葺宅院,到如今,新邸基本落成,择个吉日就可搬去了。
顾时安安了他几句,嘱咐他和棣棠、箩叶:“此事暂不要让姜国公知,他不好,你们商量个说辞来,不要打击到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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