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太后正问:“你又相中了谁?”
崔太后笑:“咱们摄政王二十八岁了,好容易有个孩,可拿着王妃当宝似的,生怕孩有个差池。”
梁潇自执政以来,便以敛寡言著称,鲜少有当众夸赞什么人的时候,听他这样说,朝臣们各自心里都有了计量,一时之间,投向顾时安的目光复杂纷呈,倾羡者有,嫉妒者有,攀附者有。
“我还以为你是定决心要跑了,没想到还是回到了辰景的边,怎么?是舍不得荣华吗?”
顾时安却是如针在背,格外不习惯。
“当日崔元熙来襄邑,是带着禁军来的,且声声奉荣安帝之命前来。臣思虑再三,小皇帝今年也十五岁了,若是个傻的,任由崔元熙蒙蔽糊,那自然不适合为帝。若是个不傻的,和崔元熙沆瀣一气来对付我,那自然也不能任由他继续稳坐帝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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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一节很快过去,梁潇重回宴席,席间很快便再度闹起来。
不了多久,迟早要再升了。
崔太后无奈叹:“我就知,你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梁潇转望她,似笑非笑:“有一件事,若是说来,只怕太后不会这样说臣了。”
他状若平常地问大家在说什么,自然把顾时安推来,梁潇笑上打量顾时安,:“这大概是本王襄邑之行颇为得意的收获了。”
梁潇漫然:“那有什么要?冯人又不是八皇的生母,不过一个伺候人的玩意,难不成八皇还能如此糊涂,为这么个玩意记我的仇不成?”
崔太后轻轻靠近姜姮,见她意识捂住肚,不由得一笑,低声:“辰景要立冯人的养为帝,那贱人不过是得和你有几分相像,怎么就得到他的青睐?”
姜姮抬眸看她。
在座朝臣有站来说他年少有为,前途无量的,说了没几句,梁潇就回来了。
崔太后语噎,她知但凡梁潇提来,必是思熟虑已久,很难改变他的主意了。
她说这话时甚至还带着笑,这些年到底从梁潇那里学来些东西, 知怎么用不经意的神态去表达轻蔑,像用绵绵密密的细针戳人,偏叫对方说不什么。
这场谈话不甚愉快的结束,崔太后非要随梁潇去偏殿看望姜姮,姜姮刚饮完安胎药,正听宝琴说这几日别馆的变动,都监来传信,说太后来了,让她接驾。
第51章 . (2更) 疯!十足的疯!……
梁潇:“八皇梁祯,前些年我代为拟旨,封他为代王,在贫寒代地锤炼了几年,想来会比今上这位懂事些吧。”
姜姮抬起, 直视凤颜,嘴角噙一抹漫不经心的讥讽:“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
梁潇:“凡参与崔元熙谋反的,皆斩首。其余的,十五岁以后男丁徙三十年,剩的,贬为庶民,永世不得录用。”
两个女人笑对望,火星噼啪溅,梁潇无奈地抚额,正想把崔太后劝走,侍来禀,说虞清奉命追查有了些眉目,要单独回禀梁潇。
崔太后的脸骤然沉来:“八皇?当年他可是被养在冯人膝的,那冯人是怎么死的,你我可都清楚。”
“当年把他捧上帝位是看他听话,谁知狼崽大了是要咬人的。淳化帝还有几个儿,倒也不是非他不可。”
梁潇立即要走,走之前不放心地让姬无剑看着崔太后和姜姮。
姜姮心里烦不胜烦,慢腾腾地起,果真等不及去,崔太后便和梁潇一起来了。
崔太后挑了挑蛾眉。
姜姮权当听不懂,回敬:“帷之事,劳烦太后如此费心关怀了。”
崔太后把玩着手中兽首酒樽,漫然问:“你打算如何置崔家人?”
崔太后中的光极淡漠冷冽,颔首:“你倒是心慈手了。”
喝空了几酒盅,丝竹停歇,宾客散去,独留崔太后和梁潇在褚元殿中。
她总是有本事以最温和的语气,说最怪气的话。
偏殿烛火煌煌,纱幔轻飘,烛光落在脸上,显得妆容的人面愈加柔媚莫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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