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到他边,:“喝。”
梁潇稍稍挪动,伤立即传来彻的痛,痛得他冷汗涔涔,脸虚白。
姜姮只得把一直给他喂药的瓷勺拿来,把他摁回榻上,一勺一勺喂他喝完药。
她喂的不是梁潇,是大家的生机。
梁潇却无半分自知之明,凝睇着姜姮为他忙前忙后的影,叹:“这场景,活像梦一般,我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?”
姜姮倒了半碗参汤来,毫不客气地给他嘴里,惹得他咳嗽不止。
直到咳了泪,朦胧地睇向榻边人,梁潇才:“好了,我知我是醒了。”
他被参汤吊着气,得以艰难坐起来,倚人靠,隔帐见了顾时安。
虞清果然在前线指挥战事,暂时脱不开,但他嘱咐了顾时安一些事,由他代禀。
两人关起门说了半个时辰的话。
但这些都暂时和姜姮没有关系了,她扶着腰回到偏殿,在那张褥绣榻上地睡了一觉。
她太累了,由至心。
醒来时窗外仍旧是黑的,她神思迷糊,辨不清自己睡了多久,依约听见书页掀动的声音,抬,见梁潇半躺在窗边绣榻上,手中拿着像战报的锦封折,正拧眉看着。
姜姮愣了少顷,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回到寝阁,正睡到了原先梁潇躺着的卧榻上,而他被挤去了那方更小更的绣榻上。
梁潇听到动静,抬起,目中柔光温隽,:“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,看上去你好像真的很累了。”
姜姮嗓音微哑:“我怎么在这里?”
梁潇微微一笑:“我现在这样儿肯定是抱不动你了,我让阿翁把你抱过来的,你就睡在这儿吧,让我能时时看见你,我的心才能安去。”
姜姮忙问:“你为什么会不安心?难战事不顺?难我们赢不了?”
梁潇不答,而是朝她伸手,修匀亭的手舒展,指尖莹白。
“姮姮,过来。”
姜姮想了想,掀开被衾床,挪腾到他面前,却躲开了他的碰。
梁潇苦涩而无奈,奈何重伤在,又理了一天一夜的公务,实在提不起气力去抓她。
他:“崔元熙手里的驻军布防图是假的。”
姜姮面惊愕。
梁潇抬眸直视她,里有半卷诡谲风云,幽邃中柔光:“姮姮,你最终还是没能狠心和崔元熙一起来对付我,我很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