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臣妻 第43节(2/3)

“你不信我也无妨。”她一气，秀容颜上浮过浅笑：“只是我要向你报个信，崔元熙已经知你和靖穆王貌合神离，几乎快要翻脸。他梦都想对付靖穆王，十有八九会想着来联合你。”

姜姮躲开她的碰，步步后退，见侍女们要围上来，极为审慎地：“你们退，我和崔姑娘要说几句知心话。”

姜姮不能理解：“可已经是世家大族，犯得上再冒这险吗？”

他温和调侃，侧的梁潇果然黑着张脸，快步走来把姜姮拉到边，低斥

崔兰若站在松荫里安静了一阵，渐渐平复绪，起兰指将角余泪净，从袖中掏小铜镜整理妆容。

崔兰若稍稍缄默，一洗调随意，双目盈泪，抓姜姮的手，啜泣：“王妃，我想求你救我。我不想家.，不想每日陪不同的男人睡觉，你救救我吧，我知，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
姜姮被她勾上好奇心，她快说。

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，不过是从崔元熙那里听说这位王妃惊天骇俗，胆敢从靖穆王边逃脱，才生些不切实际的期冀。

姜姮不可能凭她几句话就信她，她对这些权力中心的人都怀有天然的警惕，虽未置言，但疏离之意尽显。

姜姮疑心她是从崔元熙那里听到什么消息，也不破，只：“我本就是武将家族来的，自然该有锋锐之气，弱弱才是不正常。”

“你看看，那在上的太后甚至连个庶女都不是，还不知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淘换来的，凭什么家里血统纯正的女孩不能有这个息呢？”

她略显同地看向姜姮，叹：“看来殿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。”

崔兰若淡淡瞧了她们一，接着说：“还有燕禧殿里的那位太后，她又有什么家训？”

崔兰若边噙一缕幽薄的嘲讽：“这是崔家的老手段了，拿女人筏。可是，你也不想想，嫡女生得不好看，庶女就好看了吗？就算好看，又怎会那么巧，家里恰有三四个到阁年龄又容月貌的庶女。”

话音甫落，石桥的那一边传来崔元熙的呼喊：“兰若，你们怎跑得这么远？靖穆王找不到他的王妃，都快要翻脸了。”

姜姮逐渐从震惊中走，开始认真辨别这其中真伪，亦十分谨慎地问：“你跟我说这些什么？”

“当年崔家与淳化帝结亲的时候，淳化帝还是个亲王。崔家送嫡女给他妾，想得是万一他得继大统，能荫佑宗族。只一，那位崔家嫡女模样不十分好，崔家怕笼络不住淳化帝，又陪送了几个庶女。”

“那你可真是低估权势的诱惑了。在此之前，崔氏早已江河日不如往昔，可因为赌对了这一桩，从此平步青云，荣耀加。也正因为此，族中人越来越衷于靠女人登云天梯。”

姜姮微怔，意识到什么，惊愕地睁大了。

蓦得，她讥诮一笑：“毕竟，利用女人是崔家的传统。”

两人牵手走过芙蕖上的石桥，才松荫前歇住脚，观赏前错落有致的太湖山石。

姜姮心里一惊，未料到这慵懒柔的小人这么大胆，忙警惕地回看去，见侍女远远立在石桥前，并听不见她们说话，才松了气。

侍女们依言退回石桥前。

崔兰若嗤笑：“家主着人从烟柳之地买回来几个净漂亮的小姑娘，锦衣玉养上一年，教她们规矩诗书，再宗牒族谱，心包装成这个家里贵的女郎，再随嫡女府。不怕她们将来翻天，因为本就是欺君之罪，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，谁也离不得谁。”

倒。而今再见，却觉眉间隐藏着一锋锐之气，不复往昔。”

崔兰若“咯咯”笑起来，像只栖息枝的喜鹊，笑得枝摇颤。

崔兰若歪思索了一番，问：“王妃是说秉承家训吗？”她不甚在意地一笑：“其实在我看来‘家训’二字不用得很，王瑾政变，死在靖穆王殿手中的官员，大多都是钟鸣鼎的世家，最后不还是败了。而为胜者的靖穆王，他又有什么家训？”

姜姮一诧：“崔太后清河崔氏，乃百年名门世家，怎能说她没有家训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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