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游戏开始。”
“叁小……”
“宋叁?”
“叁小怎么鞋也不穿就床了,这是急着去哪……”如珠拎着她的鞋,蹲放到宋意脚边,“地板凉,受寒了可怎么办。”
请到群众演员容易,请到她的生母来一起参加这场恶作剧,可能微乎其微。
如珠这真的慌了。
好巧不巧,她和故事中的死者同名,一字不差。
剧本里,她是宋意的贴丫鬟。太奇怪了,宋意低望向地上那双鞋,再昂仔细看这栋建筑。能在现代找到这么原原味,又保留得宛如新修的民国风建筑,应该不容易。那墙和横梁如此结实,不像临时搭建的地方。影视城?
“请找杀害你的凶手。重复一遍,请找杀害你的凶手。最后重复一遍,请找杀害你的凶手——”
这位宋夫人与宋意的母亲得一模一样。
宋意中念着这个称呼,很是耳熟。
不……她的气质与宋母还略有不同。
宋意怎样都看不她的表演痕迹,真实得让她不敢相信,问:“你是谁?”
先闯脑中的绪是愤怒,宋意觉得这是一场恶作剧。不经同意,将她丢到不熟悉的地方,再找来群众演员,暗中藏着针孔摄像,测试她的反应。如果她当真,跟着玩去,没多久就会有工作人员跑过来告诉她只是玩笑。
她赶站起来拍拍,以为自己哪里惹到这大小,竟同她说这样的话:“叁小别开玩笑了,我是如珠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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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意回,如珠果然跟着来。
那声音无又冷漠,像上帝宣布审判。
不多久,听见异动的人也赶上楼,打的是宋夫人,后方跟着一丫鬟小厮。她动得匆忙,披肩从肩耷拉来,苏在肘上歪歪曲曲地挂着,旗袍虽勾勒段,也限制她的行动,步伐又急又碎。她听到宋意在楼上大声,忙问“发生何事”,顺栏杆而上,与楼梯的宋意四目相接。
“这是哪年?”
其他朋友也翻到最后,发现真是如此,开玩笑:“小心穿书啊。”
如珠?她记得这个名字。
“这是哪?”她自言自语,被旁边的如珠听见。
那时宋意还不认为自己遇到穿越这事,听如珠真敢应,掀开被跑房间。廊尽的窗开着,刺的光晃到她的睛,就连空气的味都如此陌生,拂面而来,她光脚踩在这木地板,掠过一个个或开或闭的房门,被得清醒,步伐渐缓。楼梯就在前方,她伸脚时,发现连衣服也被换过,里面空的,不着衣。
楚门的世界?
“哪年?”如珠被她问得一愣,“今年是晖历20年。”
人群吵吵闹闹,宋意脑响起一个声音。她无比确信,这声音从她传,并非广播,并非来自外界,并非通过耳朵。哪怕是她生活的时代,也没有普及过这样的技术。
没多久,她被轻轻推醒,耳边有人唤:“叁小。”
她只当宋意在打趣,笑着说:“叁小从外回来也有大半月了,先前都好好的,怎么今个儿一觉醒来,连房间都不认得?”
“我当睡糊涂了,叁小原来还记得自己是谁。”
晖历是个什么历,宋意所学过的历史里,没有这东西。
宋意以为游戏开始,缓缓睁,前的人却完全不认识。她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——床上?她打量周围,空间已全然换了模样。完全不符合时代的装潢,古老的喇叭唱片机,木制桌椅,仿欧式的真沙发,铜台灯,窗帘挡着台……哪一都不像她熟悉的地方。
为21世纪生人,宋意从小接受克思教育,信奉唯主义,当然没当真,嘴上说着“一定一定”,继续翻她的剧本,把嫌疑人和玩家对上号。六人中还有个朋友因为堵车未到,他们读完剧本,了解自己大概的故事线,喝着饮料等人。宋意昨晚没睡好,趁这机会补觉,乎乎地趴到桌上,在他们的谈论声中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