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到最后,委屈都化作了泪从眶涌了来。
她上漉漉一片,眶里满是委屈,风大雨大,将她发拢成一团。
濮九鸾心里像被刀划伤,他忙认错:“是我不好,都是我不好。”
他锐检视慈姑周,这才瞧见她右脚脚踝得老,忙弯腰抱起她坐在了亭椅上,一手从怀里掏金疮药与她敷上。
他适才上岛时遇上大雨,村民怕大浪掀翻船只都不愿行船,最后还是他重金砸过去才请了一艘大船与四五个经验老的船家。只不过到岸后船家都说雷雨太大,要在岛上暂躲避片刻才行。他瞧着他们穿着蓑衣油布便自己往山上去寻慈姑。
上也没有别的药膏,只有随军时习惯携带的金疮药,也不知能不能治疗崴脚。
慈姑被他拢在怀里,这才觉察到右脚脚腕锥心的痛,她知自己最后有些无理取闹,却还是嘴里胡埋怨:“还不是为了你我才耐着与那些人应酬,都怪你!”毫无章法,其实是因为心里积压的惊惧与慌急着发来罢了。
“是我的错。”濮九鸾攥起她的手腕拉到自己,像哄个孩一般哄她,“打我气可好?”
慈姑“噗嗤”一被逗乐,这才依偎在他怀里,呢喃:“你不晓得,我适才真的怕死了。”
濮九鸾印象中的慈姑果敢胆大、临危不,却从未见过她还有这么柔的一面,她拖着鼻音的呢喃明明是抱怨,可是似在撒一般,那如似嗔的模样瞧在他心里更觉妩媚,叫他心里又心疼她又自责,一时差慌了神。
又想起她适才说是为了自己才耐着与贵女们应酬。这指的应当是因着要他的夫人因而才提早与贵女们应酬。
想到这里,濮九鸾心里又是甜,又是心疼,甜是她早早就为两人的将来认真打算;心疼是愧疚于自己居然给慈姑带来这些伤害。
原本只是小心虚抱着的臂膀用力将慈姑抱在怀里。他埋首在慈姑发间,轻声哄她:“不用。你不要再为着我委屈自己。”
他的衣裳明明也在雨天变得冰凉一片,可挨着他却能觉到男温的躯从衣裳源源不断散发量,那度如一把大火,将慈姑周燎原,烧得她面红耳赤,沸得她燥。
可却又舍不得推开,她如饮鸩止渴一般:一边被他的度得心神不宁,一边却又贪婪得想离大火再近些。
大雨纷纷扬扬从天空落,外面电闪雷鸣,几乎连成一线,可他的怀抱里又燥又温,宽厚的肩背背朝着大雨,将外的风雨遮挡得严严实实。
天与地之间仍旧是大雨茫茫,可慈姑却忽然什么都不怕了,有这个人在,便是天踏来又有什么要呢?反正两人总在一,便是去哪里又有什么好怕的呢。
只不过这贪恋不多久,便听得山有人喊:“康娘,该山了!”是疾风的声音。
濮九鸾拦腰抱起慈姑便要往山走,慈姑“哎哎哎”就要抗议,濮九鸾皱皱眉:“莫犟,你如今也走不得路。”
慈姑便只好安安心心缩在他怀里。
等走到山,疾风便迎上来,低声说:“侯爷,如今风渐渐小了,船家说可以走了。”濮九鸾。疾风又迟迟疑疑:“在搜山时还遇上黎家两位娘,也是被人陷害,留在山上。可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