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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和你结婚，想和你过一辈。”陈景明说的极慢。

郝不说话。

“别说的那么煽！”郝呼一气，又笑了一声。“如果咱俩复合，很快你就会发现，我也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阿。你会觉得失望，会唾弃，会厌恶，然后一天天的疏离。就算你碍于面，不好意思提离婚，咱俩迟早也得玩完儿。到时候你在外面人无数，老在家独守空房，你觉得这样才算扳平一局是吗？”

“你就是这么想我的？”陈景明挑起料峭眉，厉声驳斥。“阿，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？！”

陈景明想说，你分明外就没有人！

“这话老再说一遍都觉得麻！咱俩当年多大，十五，十六？二十？跟你谈恋的时候，不过十六岁。跟了你近十年，二十五岁分手。那十年，咱快活过了，疯狂过了，也就足够了。现在你的又回来到底想嘛？”

这是什么时候变质的，郝也不知，只记得当年是陈景明追的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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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和你说了，当年喜，现在不喜。这就是不可能啊！就算你有再多钱，你能买一个王国，也买不回咱俩曾经的。”郝呲牙笑了一声。

陈景明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，这个问题他不能答。

答了，实在太他妈难过。

这十年，陈景明从一个青涩少年成手握重权的上位者，只要他想查，这世界上很少有他查不到的消息。他当然知郝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。只是在他的信息里，钱这个人始终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丑角。

然而这一次，他从郝脸上看到了决绝的不可能。

。“阿你现在到底怎么了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当年你为什么提分手？你……”

小学三年级那年，他妈没了，他爸酗酒。郝经常挨打，饱一顿饿一顿的。陈景明爷爷总是将他叫过去吃饭。有时晚了，或者他不敢回去，就在老爷家睡。

十五岁之前，陈景明在他心里就是一普通同学，话都没说过几句。

“没意思。”郝吐三个字，笑的异常凉薄。“你也看到了，老他妈就是一条咸鱼。你呢，你继续回皇去你的王，这不好？你非得把我拽起来什么？”

在十五岁生日快结束的时候，陈景明突然约他去看一场电影，那是——十五岁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小时。

他满以为，只要他现，钱这个小丑就会自动消失。他才是郝生命中的主角。

17

那时候真是纯的像一张白纸！

地方小，他就和陈景明挤一张床。两人一个被窝也不知睡过多少回。

“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你，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