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最初他选择抹除记忆去往小位面,就是想靠自己的气运去保护他,庇佑他,哪怕仅仅只是让他在坎坷落拓的小世界能过得快乐顺遂一。
安非约尔没理会,手指僵了一,终于定决心似的收,轻轻楼住对方的,转回到房间里面。
大门检测到他靠近便自动开了,省去了门徘徊这一步骤。
都失了血。
这是将神拉往肮脏堕落的人间的曲径。
安非约尔注视着对方,许久许久,无声地闭上。
那他们是不是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。
安非约尔垂,目光顺着自己的衣袖往,在手上停留片刻,方才缓缓地移向抓着他的另一只手。
天边骤然回起一声雷响。
前是在他生命里以最在上的姿态现的存在,教过他使用力量,教过他礼义廉耻,教过他天理昭昭,此刻却失了面与整洁,只余散的狼狈躺在他。
对方紊得近乎溃散的神魂顺着神网传达过来。
时倦攥住了一旁的扶手,摔在冰冷的地面上,指尖颤抖得厉害,白得近乎透明。
……谁能拒绝这诱惑。
所以每一次时倦待在他边,生病受伤总算痊愈得更快。
对方没有记忆,他也没有记忆,他们之间没了原神星和人类联难以逾越的沟壑,没了过去相十几年养成的主神徒的距离,以普通人的份净净地相知相识。
很久很久以前,他其实也牵过这只手。
他能听到耳边轻柔的呼,能受到指尖平缓的心,平日的清冷疏离如今却只剩脆弱的凋零。
回那么多次,拥抱过那么多次,可如今终于碰到对方的眉,携着那名为“真实”的钟响,狠狠敲在了他的心,连带着血都泛起战栗。
衣袂在床角勾窸窣的声响,他了床,刚走一步,脚蓦然一顿。
橘猫曾经说过,他天生帝王气运,可以压制一切非不可抗力造成的伤害,哪怕是不可抗也能抵挡甚至复合。
可大约是天窥见他面卑鄙的执念,所以每一次短暂贪晌的光过后,余的永远是绵的撕心裂肺。
他连停顿都没有理由,走门。
橘猫在门外不死心地挠着门。
安非约尔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时倦所在的房间。
空气安静了足足五秒。
雨声掩盖了细密的声响。
安非约尔眸一颤,意识上前,惶急无措地揽住他,那蜕变的神力如缚网挣扎着四散开来,每一线的尾都落在怀里那人的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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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但要说没有一私心,其实也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