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鸿那老贼逃窜到附近,这些日以来,都是南山派的人逮着他揍,惹得各派友拍手叫好,我们私心想着,来都来了,也不能丢了太微境的脸,便过去会了会他,然后,呃,就……”
城牧秋冷冷地接:“受伤了?”
俩人都听了“废”的言外之意,不大好意思地。
这时候,银绒毫无预兆地“嘶”了一声,方才还声严厉的城牧秋忽然就放了音调,“还疼啊?”
郗鹤耳朵一就红了,把埋得更低,齐霜也终于察觉不对劲儿,但他反应慢了一拍,看到银绒无声瞪了他们师尊一,那琥珀的睛,汪汪的,好像汪了一泡泪,可怜又可。
房间里的气氛莫名地暧昧起来。
郗鹤不敢再待去,一鼓作气地说:“那老贼太厉害,好几个弟都受了伤,伤得还重,一般的伤药恐怕不用……”
城牧秋没跟他们废话,当机立断甩好几瓶上等络丹,这阶伤药,太微境的库房里不是没有,但因为价格昂贵,若非因公受伤,领药的时候就需要自己补差价。一则他们历练中途去挑衅范孤鸿,严格来说不算公事,二则,师尊有钱。郗鹤、齐霜这俩玩意儿一合计,便想到城牧秋这里打秋风。
俩人称心如意地拿了伤药,就不停蹄地了。
可刚房间,便又被城牧秋叫回去,他们没敢室,隔着珠帘听吩咐。
城牧秋:“范孤鸿近况如何?”
郗鹤:“非常不好!他在荒郊野林里铺了树叶打坐,连张像样的蒲团都没有,还旧伤缠,如同丧家之犬。”
城牧秋叹:“一个人任他修为再,也禁不住无休止的车战。”
齐霜:“是啊,双拳难敌四手。”
城牧秋摇:“越级挑战,本就是难事,何况他又是世间少有的化神境大能,因而重不在人多。”
郗鹤:“师尊的意思?”
城牧秋:“在于‘无休止’。”
俩人没领会到师尊的意,正面面相觑,就听他们师娘地开了:“嗨呀,络丹药到病除,跟没事人似的,这么贵的药,怎么好浪费?”
城牧秋每每接银绒的话,才能带上些许笑意,难得和颜悦地解释:“你们挑战范孤鸿的时候应该也是大张旗鼓,既然要为太微境脸,那便调些,带着小弟们四转转吧。”
郗鹤睛一亮:“谢师尊、师娘指!弟晓得了!”
而后就拉着还有些摸不着脑的齐霜走了,离了玉絮峰,齐霜忍不住问:“你听明白什么了?”
郗鹤:“师尊和师娘不是说得够清楚了?络丹药到病除!咱们又明目张胆的去揍他,这时候若是带着全员——连修为最差的小徒弟也带上——一起亮相,友们会怎么想?”
齐霜:“……范孤鸿也不过如此?”
郗鹤:“不错!谁不想赢范孤鸿一场呢?那可是昔日的无量宗掌门,赢了他,还不扬名立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