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7)(3/3)

调查组的态度不算好也不算差，就是秉公事秉公调查吧，还有人安了池照几句，夸他勇敢，有毅力，但举报的程太繁琐了，于是池照的生活更忙了。每天除了实习之外还要随时等着调查组的通知，更多的是一心理上的折磨，事未定之前一切都是朦胧的，未来是朦胧的天也是朦胧的，仿佛就像是为了应景一般，这几天一直都在雨，天空蒙上了一层雾，介于白昼和黑夜之间。

池照已经很久没去实验室那边了，一开始是忙，后来是不敢，举报之后他没敢再找过傅南岸，他怕傅教授怪他，也怕傅教授也不理解他。

别人的不理解池照尚且可以忍受，如果连傅南岸都要说他的话那他是真的绷不住了。

但或许是越不敢见就越要碰到吧，与调查组见过面的这天晚上，池照就在走廊里迎面撞上了傅南岸。

看到傅南岸的瞬间池照就慌了，他慌的加快脚步想要从傅南岸边经过，但或许是因为太着急吧，他竟然又撞了傅南岸的怀里。

对不起对不起

池照？

傅南岸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，是池照吗？

就这么被抓着池照本没有挣脱的可能，于是他也只能站在原地，声音发涩地喊了句，教授。

正要找你呢。傅南岸说，他的语气听不喜怒，他带着池照从走廊上到天台，两人站在天台边上，他跟池照说，我们聊聊。

池照心不好的时候总喜站在房，楼风大人小，从上往俯瞰世界时有一切烦恼都渺小的豁达，但此时与傅教授站在一起时却不是这样的觉，这和与陈开济站在一起的觉还不一样，池照能觉到一无形的压力：聊、聊什么？

什么都行。傅南岸说。

自打池照了举报信之后两个就没再说过话了，傅南岸在微信上联系过池照几次，池照都假装没有看到，而现在傅教授就站在边，池照的心脏不规则地动着，说不是什么滋味，他不知该说什么。

于是傅南岸先开了：见过调查组的人了？

话题一就到了最尖锐的地方，池照轻轻嗯了声：见过了。

我也见过了，傅南岸说，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

傅南岸的语气听不喜怒，于是池照有些慌张起来：教授您也怪我吗？我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？

傅南岸摇了摇：没有。

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：这是一件很有勇气的事，你比我们都要勇敢。

话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，傅南岸的话语里确实没有要责怪池照的意思，但他底的疲惫是藏不住的，几天没见傅教授似乎又瘦了些，角满是乌青，池照的心都沉去了，他从来没见过傅教授这样，他不知该怎么接。

池照不接傅南岸便也不继续说了，气氛就这么僵着，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，层的风簌簌刮在脸上，池照很难描述自己现在的受，像是心脏上压了块石，闷闷地发沉，越来越沉，池照几乎无法呼了，

天越来越晚，风也越来越大，冷风钻衣服里池照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，他穿得有薄了，冷，上冷心里也冷，池照打了个哆嗦，又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
低低的咳嗽声抑制不住，终于打破了这沉默已久的寂静，那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，傅南岸的手指蜷了又蜷缩，最后搭在池照的肩膀上。

还好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