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逐的罪人,成为这个格格不世界里的污垢。
赞沙玛尔说过伊格纳罗的终末,他因他的背叛得到了神罚。
贝因加纳将这些画面“阅读”去,他的确看到一些跟惩罚相关的景象。虽然族不会翻越洛斯提斯来追杀叛徒,但茫茫多的渊海却源源不断朝着两人袭来,逃亡无休无止,那些东西总会找上来,被消灭,然后孜孜不倦地卷土重来。
没有智力,它们仅仅是被驱使着赴死,为逃亡的两个人增添无尽的、不堪其扰的迫。
如果真的有人在观看他们这场仿佛永不终结的对抗,那也是再拙劣不过的编剧人编写的疲乏的恶作剧罢了。
当忘记的事越来越多,伊格纳罗不得不为了保护自己和凯迪亚斯反复去记忆那些大的法术,但是,记忆的褪去比更猛,某一天他甚至差忘记该怎么走路。
凯迪亚斯在束手无策时试图寻求古因海姆众神的帮助,只要一个答案就好,尚不知这是神罚的他背着伊格纳罗去寻找藏在林间的祭坛,去祈求古因洛尔、克希安、维恩朵的回应,想请祂们告诉他,这个诅咒是否能解。
回答他的只有微凉的仿若叹息的风。
贝因加纳以为只是这样而已,事没有如赞沙玛尔所说,他们会这样一直逃去,但很快,他知晓了“神罚”真正的模样。
遗忘。
伊格纳罗开始遗忘自己的过往。
一开始是一些琐碎的小事,晚餐的菜单,原野的香,他们无足轻重的对话。而当事开始恶化,伊格纳罗变得记不清他掌握的咒语和那些重要的过往时,他尝试了一切办法试图解决这个问题,但无济于事。
尤其是当早已消退的噩梦再度找上他,恐惧燃了伊格纳罗的心。
“祂会找到我,让我重新成为祂的餐。”
即使凯迪亚斯——被伊格纳罗称为凯的族隶反复告诉他不会发生这样的事,他们已经逃星洲,逃离神的掌控,但伊格纳罗还是变得越来越难以睡,被糟糕的神时刻折磨着。
但是他不被打扰的这几天,外面却凶险异常。疯了似地攀上塔,想要打断伊格纳罗打造秘宝的过程,守在外面的凯迪亚斯将它们一波波消灭,那些尸骸从塔坠落,在脚堆成山丘,簇拥着塔,染红大地。
当棺柩完成的第一个黎明,伊格纳罗疲惫地打开门,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亮,他迫不及待要告诉凯迪亚斯他成功的消息,看到外面堆成山的尸愣了愣,无措地大喊同伴的名字。
伤痕累累的凯迪亚斯回应了,拖着残破的躯拥抱他,祝贺他。
“你是最了不起的,伊古,你是有史以来最的血祭司。”鲜血把族战士的睛染得更红,那红却渐渐变得黯淡,他失去了一条手臂,但依然像山一样屹立不倒,轻拍伊格纳罗的后背,“快,到棺柩里,我带你离开。”
“不,等等,你的伤。”伊格纳罗慌地施法,但他不记得了,这世上有消除疼痛的法,却没有治愈的法,治愈术和完
“古因海姆的神不会帮我们,他们从不祝福并非源诞生的异类。”
伊格纳罗变得很虚弱,血腥的噩梦再度侵扰了他的神志,他会在睡梦中突然尖叫惊醒,或者陷久的睡眠浑浑噩噩,在况变得更糟之前,他开始着手制造能够让这个病症停止的秘宝。
那副被后世之人垂涎的棺柩。
贝因加纳仔细阅读着这块碎片,想看看这堪比神的秘宝究竟是如何打造而,然而让他失望的是,这件事似乎没有过程。
伊格纳罗看上去只是选择了一个安静的,没有人打扰的塔,在那里独自一人待了几个晚上,白棺就现在距离他不远的位置,外形跟贝因加纳在三千年后见到的同样。
作为旁观者的贝因加纳自然无法与那时孤注一掷的伊格纳罗同受,秘宝诞生的过程远没有看到的那样轻松。他望着血祭司的双,像是看到了在黑暗塔燃起的两簇随时都可能熄灭的火苗,一掐即灭,却颤抖又偏执地燃到了最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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