尴尬地坐了小半个时辰,薛氏最后依依不舍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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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锦烟坐得久了,腰就有些酸痛。薛氏一走,她就赶起来在厅里走动,边缓缓着腰。
“小,”霜凌问:“这些东西放哪里好?”
苏锦烟自己都有吃不完的燕窝补品,薛氏这回又带了许多过来,都快堆不了。想了想,说:“先册放库里,回再说。”
“好。”
苏锦烟回到院里小歇了一会儿,没多久,婢女又来禀报,说门来了个嬷嬷,说是从里来的。
从里来的,那就是皇后派来的了。
一天不到,连着两拨人过来。薛氏过来倒还能理解,但里派人来什么?
苏锦烟狐疑地又去厅。
皇后派来的人是个瘦的嬷嬷,面上虽带着笑,但那笑意却是从斗中千锤百炼来的,带着笑面虎的意味。
见苏锦烟来了,嬷嬷仍是站得笔直,说话一板一:“苏娘,老奉皇后娘娘之命来传几句话。”
跟璟国公府的嬷嬷不一样,这位嬷嬷开便是客气疏离的“苏娘”,没什么寒暄,更没什么温度。
甚至并不好奇苏锦烟肚里的孩,就这么直白地说明来意。
苏锦烟请她座,自己则在上首坐。
嬷嬷瞧见了,面不大好。她此番前来代表的是皇后娘娘,别说来一个商之家,便是去王公贵族府上也是请坐上首。
这女倒是好大的派。
嬷嬷心底不悦,觉得苏家女果真跟皇后中说的一样,皆是不知礼数俗之人。
“嬷嬷请说。”苏锦烟面上笑,就等着她传话,也没让人上茶。
嬷嬷心底更是不喜,语气便也重了几分:“苏娘既已怀了璟国公府的骨,那璟国公府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去。只不过,皇后娘娘说了,往后还请苏娘安守本分,莫要再犯之前的错误。以后好生相夫教,至于苏娘以前的那些生意买卖,还是莫再沾手。璟国公府是面人家,苏家那些陋习还是舍了为好。”
言之意就是,你怀了尉迟家的骨要国公府也不是不行,但得好好当尉迟家的儿媳,别给国公府丢脸。
霜凌和巧月在一旁听了气得面发白,霜凌忍不住低嗤声。
嬷嬷立即横眉冷,眸犀利地看向霜凌,训斥:“这等不知规矩的丫鬟,苏娘还是好生教教,省得日后辱没了璟国公府的名声。”
“这也是皇后娘娘的话?”苏锦烟不不慢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