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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傻的。”苏穆知说:“那么多的茶叶说送军中就送了,也不问我要不要。”
“这事婉仪公主与我提过。”
“为何问我?”苏锦烟诧异:“你应该知他在定州城查案吧?”
“好一个苏景!”他摸着胡须:“老夫倒是错看了他!”
苏锦烟大惊:“他疯了不成?这么多茶叶他要往哪搁呢?”
听见声音,他转看来,风一笑:“阿,别来无恙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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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送军中了,白送。”苏穆知看好戏地说:“也就是说,他此时不仅无分文,还欠了太殿一债。”
“准备好了,”霜凌说:“张叔说明日一早人就到。”
与此同时,荷州的荣来客栈。
“筱州?”
“好。”苏锦烟,想起明日要见到的人,心又愉悦起来。
段晋鸿惊了,不可置信地赤脚站在地上,连上的衣裳带系了也不知。忽地,他打了阵摆,也不知是秋日清晨太凉所致,还是因过于震惊所致。
“最近过得如何?”苏穆知也坐过来,大清早的打起了折扇,仍旧是那副放不羁姿态。
“何意?”苏锦烟笑容一顿。
“正是。”何承心惬意地喝茶,而后吩咐:“快备厚礼,我要亲自前去祝贺!”
“......”苏锦烟忍不住:“你为何就答应了他?凭苏家的茶叶铺,别说吃一万亩的茶叶,就是十万亩也不再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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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苏锦烟也笑:“六叔昨夜何时到的?不是说要今早才来吗?”
“想我家阿,就不停蹄来了。”苏穆知打量了她几,而后打趣:“阿,才两月不见,你好像胖了许多啊。”
“非也,”苏穆知摇着折扇:“我是受了太殿所托,代太殿来买的。”
“只说是从筱州来的大商客,”随从禀报:“今日一早就了荣来客栈,现许多人都在客栈外打探呢。”
“如六叔所见,就忙生意上的事。”
“还有,”他又:“现在派人去请市令大人来一趟,我有事相商。”
苏锦烟脸红,一时不知如何接话。
苏东家最后的六千亩茶叶,一夜之间被人全买空。直到这会儿天大亮了,茶仓还车不停地在往城外运货。
何承也被此消息震惊得合不拢嘴,他定定地坐在椅上,过了片刻,面颊舒展,角渐渐扩大,呵呵呵地笑声来。
“那你可知,”苏穆知又慢悠悠说:“此次我来荷州是他主动所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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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苏锦烟错愕的目光中,苏穆知又缓缓:“尉迟瑾将他所有的田庄铺都卖了,甚至还在太那赊了笔账,原本是准备一气将你的一万亩茶叶全买了的。”
“可这尉迟瑾有何关系?”
次日,一则重大消息将睡梦中的所有人惊醒——
苏锦烟站在门等了会儿,之后才有人来请她去。一门,就见一人懒洋洋地站在窗边,不大文雅地边打哈欠边伸了个懒腰,一副还没睡醒的样。
那些跟着苏锦烟的探,又立即跑去茶仓查看。只见荷州城最大的茶仓外排着密密麻麻的车,一箱箱的茶叶往车上搬,而后随着官运往船坞。
“虽是查案。”苏穆知笑:“可他司昭之心路人皆知。”
一打听才得知,这些茶叶已经被人买了,要运往筱州而去。
城外别庄。
“爹,”何也兴冲冲地跑堂屋,说:“苏景他赢了!他真的赢了!”
“是。”
“快去!”他吩咐:“去打听到底是谁人!”
“他这个傻!”
也只有江南苏家才有能力一次吃这么多茶叶了。
“尉迟瑾呢?”
难怪她一直不解,这件事她原本是不想麻烦六叔帮忙,但她的信还没送过去,六叔倒是先一步写了信给她。
好半晌,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艰难地问:“到底是谁人,可打听到了?”
这原本是两全其的打算,却不想......
苏锦烟此前也就是考虑到此,所以才并不担忧。茶叶虽不是苏家主业,但是遍布天的茶叶铺是有的,届时她再以低于市场价格卖给苏家铺。这样一来,苏家得了利,她也不算亏。
“可是,”她疑惑:“这些茶叶难不是六叔买的吗?”
他又说:“你恐怕不知,你离开京城后,尉迟瑾不仅退了亲事,还跟着消失了许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