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购五百亩,可先付四成,若是一千亩,可先付三成,以此类推,上限三千亩。”
她话落,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。这等法实在是合合理,不仅让他们得了实惠,还能保证手上有充足的周转银钱。
很快,那位姓吴的茶商拍板:“既如此,吴某人愿购五百亩。”
“我两百亩。”
“我也两百亩。”
“我一千亩。”
*
定城。
尉迟瑾坐在府衙后堂查阅审讯记录,面前放着厚厚的两塌纸,一塌多的在左边,一塌少的在右边。他将手上的看完后,伸手往左边搁。
耿青赶提醒:“世爷,错了错了,是放右边,右边才是已经看过了的。”
尉迟瑾重重呼一浊气,闭了闭,烦躁地往后一靠。
耿青劝:“世爷若是累了,就去后边歇息一会儿,属已经让人将屋收拾来了。”
尉迟瑾回到定城后又突然不想去别院睡了,然后带着人在客栈歇了一晚。
不去别院就不会见到那间熟悉的屋,也不会想起那个人。这两日他都是拼了命地忙碌,尽量不去想起令他烦心的事。可一旦停来,脑就不听使唤起来。
比如现在,一阖就又想起苏锦烟那日说的话。
她说他们已经不是夫妻,他没资格再她,没资格涉她喜谁、要嫁谁。
那天她没有否认他的话,那是不是算默认了呢?
她喜上别的男人了,甚至还想嫁给那人。
想起这个结果,尉迟瑾就心痛如刀绞,这会儿坐在椅上都有些透不过气来。
他挥手,吩咐耿青:“将窗打开。”
“世爷,已经打开了。”
“那就打开门。”
“呃.....也是开着的。”只是中间隔了座屏风而已。
闻言,尉迟瑾狠狠地蹬了实木桌角,忽地起走去。
“世爷,”耿青跟在后:“您要去何?”
“透透气。”
见他这会儿总算不想着忙公务,耿青迟疑:“世爷,京城的人都来了两日了,可要见一见?”
璟国公府来人了,来的还是他父亲最重的门客王让,尉迟瑾心里隐约知是为何事,但这两日心里不好不想见,便也将人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