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忘恩负义的呢?”
尉迟瑾掀,慢悠悠地问:“那你会什么?”
“公,”歌姬答:“这曲儿分上阕,上阙是女心如死灰恩断义绝。阙是丈夫幡然悔悟请求女原谅。”
尉迟瑾黯然失落,又靠了回去。
许是适才的对话令歌姬壮了些胆,她想了想又说:“不过依看,女原谅丈夫大是因为丈夫改过自新。”
“什么好歹邻居一场?”苏锦烟揭穿:“也就才住了一宿罢了,哪里来的邻居分?”
“......”尉迟瑾心里堵:“那你还是别唱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日久了不就有了吗?”
尉迟瑾心里烦,想着那就试试,听听这百灵鸟到底有多灵,哪想越听越是烦躁。
“自然,”尉迟瑾说:“荷州的案比定州更复杂,时间自然就更久些。”
于是她说:“若是丈夫想让妻回心转意,倒也不是没法。”
他路过这家酒楼,听掌柜介绍对面怀院来了个新歌姬,唱曲儿如百灵鸟似的好听,能解人烦忧。
尉迟瑾要了个雅间,坐在二楼的窗饮酒,耳边是咿咿呀呀柔婉转的歌声。
“是不喜,太吵了。”尉迟瑾饮了一,说:“换一曲。”
尉迟瑾认真听。
她都这么绝了,还如何跟?他尉迟瑾也不是那没脸没的人!
尉迟瑾一听,微微坐直了些,问:“那人是如何到的?我是问那个女的丈夫了什么,为何那女原谅了他?”
“兴许两个月?”
闻言,尉迟瑾心中一震。灰心失望是因为极了丈夫吗?苏锦烟冒着天大不韪和离而去,想必也是对他灰心失望了吧?
过了一会儿,他又问:“你适才说的那个故事...后来怎么样了?真就恩断义绝了?”
“公,”那歌姬怯怯地答:“以为公不喜听这支曲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如此说来,苏锦烟曾经定是极了他!
“你言之意是想继续住去?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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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,”歌姬说:“女人最是懂女人的心思,那女想必是先前极了丈夫,所以得知丈夫要另娶他人才灰心失望。”
“公想听什么样的?”
“然后呢?”他心中切,追问:“只要丈夫改过自新就可以了?”
“......也没有。”
“那后来呢?”
“那当如何?”
.
“此话怎讲?”
“是。”
和兴酒楼。
“说的是一个女一心一意服侍夫君,而夫君功成名就后另娶娘。女心如死灰,削发恩断义绝的故事。”
忽地,他将酒杯往桌上一搁,屏风后的歌姬就吓得赶停了来,好半晌也不敢气。
“女最是贴温柔的男人,若是他还专一妻则是最好不过了。另外,想挽回妻心意,只贴温柔还是不够的。”
这会儿,歌姬也大致听来尉迟瑾是何意了,想必也是为所困之人。
“这......”歌姬回:“就不得而知了,阙的曲儿只唱了两人和好后恩甜。”
“世爷?”耿青小心翼翼地问:“人都走远了,还跟不跟?”
“家会唱‘雁徊金’。”
“后来女原谅了丈夫,两人重修旧好,恩如故。”
“投其所好。”歌姬:“比如送些妻喜的玩意,首饰或是衣裳也可。再有就是得面厚些,所谓烈女怕缠郎,日久了,妻自然就回心转意了。”
“既如此,”苏锦烟说:“那我换个地方,也好让尉迟世住得安静些。”
尉迟瑾心里一噎,又气又难受,但面上却不敢显来。仍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,说:“问问而已,你何须这般反应?咱们好歹邻居一场,这样的话都问不得?”
尉迟瑾给自己又倒了杯酒,没骨似的歪靠在塌上,漫不经心地问:“怎么停了?”
尉迟瑾懒懒地昂着,半似认真半似玩笑地说:“有没有唱女人薄寡义的曲儿?”
“要住多久?”苏锦烟脆问。
得慌查起了?”
“派些人护着,顺便看看她去什么。”他沉着脸吩咐。
“......没有。”
尉迟瑾停脚步,看着她冷漠无远去的背影,气得要炸,原本苍白的面也因此变得黑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