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玩冷哼:“师傅的学生多了去了,怎么就这个姓郑的又是带着上京,又是安排住宿的!”
惜抿嘴一笑,看一低不语的黛玉,凑到贾玩耳边:“林同他已经换了庚帖,因如今国孝,才不曾明言。”
不过幸好他先前在皇城门打的那一架,被宝玉回来学了一遍,知他虽伤了,但还是活蹦能打能杀,不至于伤心太过。
只是笑时一抬,看见贾玩闭的双,又忍不住悄悄落泪。黛玉七岁时就在贾府,和贾玩同在一个屋檐,后又一同去了林家,跟着林如海读书写字,在她心里,这便是她的弟弟,亲弟弟。
“我不去!你说完我才去!”
贾玩微楞:“什么郑公?”
“都已经是二品官儿了,怎么还是这幅脾气,”黛玉在他脑门上戳了一指,:“你先去见他,回来我再同你细说。”
贾玩越听越不对劲,心中警铃大作:“你跟我说这个什么?他祖宗十八代跟我有什么关系?啊不对,你为什么知这么多?”
黛玉无奈,惜忍笑:“这位郑公,是白书院院的孙,林姑父少年时曾在白书院求学,郑公的父亲和林姑父既是同窗也是同僚,曾任四品右都御史,后辞官回乡任书院教谕。郑公才华横溢,还是解元公呢,此次京参加秋闱,无论是否中,都会回去接掌书院。”
将人见过一遍,贾母贾政尤氏等人便相约离开了,将时间留给他们弟三哥。
正又哭又笑的说着话,外面来报,说“郑公求见”。
贾玩鼓着腮:“我才走了不到一年,师傅竟又收了新徒弟,还不让我知!”
贾玩和黛玉分别大半年,在别又经历过一番生死,彼此都有许多话要说,贾玩在黛玉面前向来乖巧,逗的她喜笑颜开。
黛玉轻声:“郑公是父亲的学生,此次随我们一起京,参加秋闱。原是该住我们家的,因父亲不在京中,多有不便,便修书给老祖宗拜托安置……现如今正住在新修的园里,同宝玉一同念书,你这个主人的回来了,他自然要来拜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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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玩好不委屈:“师!”
惜向来不肯多事,一个借住在园的外男,她怎么会知的这么清楚?
人通报只说“郑公”三个字,可见这个人他应该很熟才对,但是……他莫不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失忆了?
偏他还瞎着睛回来,这一回,怕是要溺死在泪里了。
黛玉好气又好笑:“偏你事多,郑公人品好,学问好,父亲喜他不成吗?”
黛玉好笑:“不是徒弟,只是学生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