霆母两个暗自商量计策,那厢王娴和苏钰臣母两个也正在一起吃午饭。
王娴毕竟是掌了苏家的宅,消息自然要比刘姨娘要灵通,原本就记挂着儿的,不满陈家幺儿把儿哄骗走了,怕儿又到外面天酒地的。毕竟儿虽然现在年纪轻,但是酒毕竟伤啊!
如今竟然听说儿不仅仅没有去闯祸,反而把苏明霆的差事给了,那可叫一个大快人心,让人拍手称赞!
“儿,你吃吃这个三宝,味不错。”王娴给苏钰臣夹了一筷,又滔了一碗冰镇过的银耳桂汤端到苏钰臣手边。
看着王娴给自己忙前忙后,自己却没有多吃几,连忙让她别忙活了:“娘,你也吃,我都这么大人了。你多吃几才是正经,看你瘦的,你多吃了我才放心。”
王娴心里一,觉儿今天真的特别乖顺,往常自己要是多烦他几句,早就不耐烦对她大小声了,何时还知关心自己吃什么了?这心一好,就胃大开,陪着苏钰臣又添了小半碗饭,才放了筷,喜的陈嬷嬷跟什么似的。
王娴自小骨不太好,家又就这么一个女儿,自然是如珠如宝地着,可以说王娴的十六年都是过的十分顺遂的。但是自从嫁了苏家,又要家、又要心自己的难以受,只能着鼻让刘姨娘先她有。待后来有了苏钰臣,王娴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,可是这儿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,陈嬷嬷是王娴的嬷嬷,一路看着王娴从一个在家中天真烂漫的小姑娘,到如今成了一个中年妇人,日日医药不断、眉缩,和苏谨山也不过是相敬如宾,维持着表面上的夫妻分,实在让人可怜可叹。
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自家小那么兴了!陈嬷嬷立在一边,只觉得此刻自己心里也舒坦。
苏钰臣上辈最是知最疼自己的人是王娴,对自己是予取予求,所以有时候自己最坏的脾气都给了自己的娘亲。后来他死了之后,王娴更是一日日枯槁去,没两年就也撒手人寰了。她走的时候,苏钰臣就陪在她旁边,一遍遍地喊着“娘”,可是那时候王娴再也听不见了。
那是苏钰臣最不想回忆的过去,所以看着如今还是满黑发的亲娘,他觉得务必要让娘亲的骨好起来,心疏朗起来,万不可像以前一般郁结于心。
“娘,你放心,儿现在大了,可以帮你分担家里的事了。你有什么不开心的,就尽和我讲,等以后你儿媳妇过门了,你也可以和你儿媳妇讲,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,这样不好。”
大夫是好多次都和她讲过,她是忧思过度再加上娘胎里带来的弱症,才会如此形,可是以往家里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的,哪里有她能不去忧思的份?没想到今天儿居然会说这样一番话,动的王娴差落泪来。
“我明天就去那个米铺看看,好好整顿一番,我可不是胡选的这个铺,我知这个铺这几年一直是在亏损。到时候你可瞧好了,我必然让老心服服,让他放放心心以后把苏家的家业给我!”
这话说去,说实话,真没一个人敢信的。但是王娴却听了频频,一副信不疑的样,甚至还上表态:“你铺归铺,可千万别累坏了自己。到时候生意不趁手,娘这边的嫁妆银还有很多,你只和娘讲。”
陈嬷嬷听得眉心一——小啊,你这些年来被小少爷哄骗去的嫁妆银还少么?这不会,又是小少爷的新手段吧?
这,也不无可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