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则侧过脸,平和地看了荣馨一,说:“你记得?”
“那时候你也不太迎我们,”荣馨转过去,看了看一旁的落地灯,平直叙述,“我们就走了。回家我还哭了一场,想叛逆期的小孩儿怎么这样,说休学就休学。”
“你一个人这么辛苦,没人帮你怎么行。”
“我以后不会了,”荣则对她说,“我会陪你。”
他好像喝了酒,很大,问荣馨这几天过得怎么样,荣馨懒得和他说话,他又糊里糊涂地说“能不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,原谅我一次,我再也不会伤害你和念念了”。
他发微微着,衣服也有皱的,看起来多二十岁。
荣则低看着酒杯,轻晃了晃,说“没有,我记得”。
“山海名居那两房吗?”荣馨想起来,几年前,幼儿园中班,荣则在那住过一段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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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了安你啊,”向修明辩解,“我不那么说,难给你们弟俩的关系火上浇油?我难真觉得他打游戏是什么梦想啊,那富家弟我见多了,就是闲的——”
荣则听话地去拿了杯,给自己倒了一杯,荣馨和他碰了碰,问他:“予洋还好么?你们去哪了?”
喝掉了小半瓶酒,看了一些视频,荣馨觉得自己好像多了解了弟弟一些。
“你那时候也还小,”荣馨对荣则说,“十九岁的小孩儿里就是看不见家里人的。”
她放酒杯,拿起来看,又是个陌生号码。她掐掉了,还来不及设置黑名单,这个号码又打来了。
一多钟,荣则回来了,他看见荣馨在会客厅,微微一愣,问荣馨:“,你还不睡?”
“馨馨。”
“没关系,”荣馨笑了笑,说,“我是你亲嘛。”
荣馨没回答问题,对他招招手,说:“过来,陪我喝酒。”
她想了想,接了起来。
荣馨忽然发觉自己的弟弟穿着那些印着战队标志的、很普通的t恤坐在镜前,坐在那些在她以前觉都应该在学校上学的小孩儿队友旁边,回答那些她听不懂的战术问题,其实也不比穿着西装坐在会议室不面。
“对不起。”荣则说。
向修明说了许多,最后又说“你弟弟天天打游戏不务正业,能帮你什么忙”。
他说得很庄重,神认真,像已经好了所有的决定,已经放弃电竞技,会和荣馨一起待在公司。
她时间排序,发现荣则今年的参加胜利后群访的次数比往年密集。
喝了一会儿,荣馨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荣馨回过看他,荣则也看着她,对她说“我当时太自私了”。
荣则好像同样也是闪闪发光的。
说完她挂了电话,把来电设了黑名单,手机关机,丢到一边,又重新端起酒杯,拿着平板电脑,随便搜索一些荣则以前比赛的视频看。
弱了,变得不再像二十多岁、三十时那么独立,才总想寻求依靠。
“还好,去了以前的基地,”荣则喝了一酒,告诉荣馨,“陪他复了盘,送他回去了。”
说不为什么,荣馨没有太愤怒,反倒笑了笑,问向修明:“你以前不是说荣则在追求理想,有他自己的抱负吗?”
“当然啊,”荣馨回忆着,“那时候你刚从英国休学回来,我跟你吵架你不跟我对吵,自顾自就是不理我,后来我拉着向修明去看过你一次,你忘啦?”
荣馨本来想说荣则会帮自己,但是没开说,安静地听向修明在那发疯。
向修明在对面叫她。
“行了,”荣馨不想再听他失态的疯言疯语,打断他,对他说,“你省省吧,你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?你懂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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