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(2/4)

竹老太太没有揭穿氏的小把戏，她的目的不过是领走孩，至于世俗上的东西，在她里一文不值。

到镇尾竹老太太的院门外继续转圈，他想把稀饭送给老太太又不敢门，转了好多圈才想把碗悄悄放到院门外面的法，至于饭被老鼠吃掉什么的，就不是他那个笨脑袋可以想到的了。

许家父母看到竹晓的那一刻比镇上人还要惊骇，他们曾经接到氏书信，说镇上来了一个女神医给他们的傻儿治病，但一个小小的闭山镇哪里会有什么“神医”，他们只当是氏讨钱的一个噱，压没上心。没想到事隔五年，现在他们面前的少年怎么看怎么正常，虽然个上好像有孤僻，但智商应该没有问题。

放碗，竹晓觉得自己完成了天大一桩事，兴兴回家睡觉，貌似空空的肚也不是那么难受了。却不知他刚一离开，竹家院门无风自开，瘦瘦的竹老太太现在院门边，无声地看着门前的瓷碗，黑暗中睛幽冥如鬼火，跟传说中的巫婆一模一样……

至此，镇上人都知小傻瘸得了老太太的法，彻底脱离家，成了老巫婆家的小帮工一枚──竹晓住竹家后不再上学，竹家那么大一个院除了一个王嫂杂活，其它事都是傻打理，他不是帮工是什么？

氏一气，看样竹老太太也不过是想要个不钱的佣人，虽然家里少了一双手，但她实在是怕了竹老太婆，先这样吧。

可惜他们的吃惊也没能维持多久，当知这孩只上到小学二年级，数理化英一概不懂的时候，心里面的兴劲儿就过去了，然后断定这孩也就是个识文断句的平，再加上人一都不灵俐，问半天答一句，尤其是拖着一条走路，许氏夫妇只觉得说不的碍，幸亏此前也没有抱什么希望，这会儿也谈不上有多失落。

老太太早就为自己安排好了后事，后事办的很简单，小傻为老太太扶棺葬，三年来他第一次现在人前，也第一次使用“竹晓”这个名字。十二岁的少年依然矮了同龄人半个脑袋，但神清澈，把个丧事整治得有模有样中规中矩，镇上人都说竹老太太仁心仁术连个傻都给她治好了。

氏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把傻领回家，看傻这个样自己先退缩了，这个样的傻只怕不好控制，再说半大小吃垮老，亏本生意她才不要，反正竹晓的养育费学杂费她一分没少拿。

午竹晓又到竹老太太院外打草，院里无声无息寂若无人，他以为老太太吃了稀饭病好了，心里面兴打草也有劲，嘴里甚至哼起了糟糟的小调……

氏夫妇被老太婆吓坏了，老太婆虽然只搬来半个月，她的传说可是听了一大箩筐，如果说传说当不得真，许家父母那可是万万来不得的，这些年她如何对待傻镇上的人心里面门儿清，现在他们不说话，等到傻爹妈来了可就难说了……

没想到三天过后竹老太太现在家院外提收养竹晓，氏当然不乐意，竹晓就是她家的提款机，人走了她上哪儿取钱去？再说竹晓又不是她家孩，她哪敢主。老太太可不她愿不愿意，撂一句“给你一天时间考虑，你不同意，我直接跟他父母谈”，讲完走人，尽利落，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，老太太甚至连房门都没──这哪里是商量，分明就是通告嘛！

这几年家日好过了，碗也没个数，竹晓送饭的事顺利过关，不过第二天早上还是因为没有打够猪草挨了家老二两拳。家老三是个女娃，比竹晓大两岁，自打着竹晓叫她“三小”以后（当然是在家里私底叫，到外面叫会让人笑掉大牙的），她也愈发地像个三小了，看二哥揍傻也学着电视里的小样两手指掐着手帕倚到门边，骂了一句“跟个傻较什么劲，你还像个少爷么”，老二被自家的二百五妹妹逗到捧腹爆笑，竹晓逃过一劫，对三小充满了激。

丧事过后，竹晓重新缩回竹家院，仿佛成了镇上的一个影，直到又过了两年，竹家父母──呃，应该是许家父母──来到镇上，大家才记起小镇上还住着这样一个小傻瘸。

氏这人特别拎得清，没用一天，她当天午就把傻从到脚洗涮了一遍，再换上一净衣服，拎着人去了竹家，也不提收养的事，只说老太太愿意给傻治病是傻的造化，她会把老太太的恩如实报告给傻父母云云。

对于竹晓来说，老太太病好了他很兴，事就这么结束了。

所谓时光如梭岁月无痕，无声无息的竹老太太和小傻瘸不久后淡小镇乡民的视线，不知不觉间三年时间样过去，然后，竹老太太再次成为全镇的焦，这一次，是老太太她过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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