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办法把风声压来。”沈止着笑,面从容淡定,缩在袖中的手却已经不自觉地握到一起,指甲嵌到掌心里。有疼,不过能帮他保持面上的冷静。
虽然是想过要同姜珩分开避避风,可……只是想想罢了,他真的,舍不得。
姜珩离开一年多,好容易完完整整地回来了,他怎么舍得。
沈止没面上那么平静,他死死掐了把自己,心的焦躁让他有疼。
卫适之也有疼,他原本有灰心丧气,一听沈止的话就气得不行,咬牙切齿:“沈静鹤,你不是很聪明吗?和姜珩在一块的利害关系你看不来?你就该庆幸知这事的是我!”
沈止冷淡地看着他不语。
卫适之:“你就没想过,万一你们的事暴了,陛会怎么?这么一桩皇家丑闻,陛会怎么理?!你想害了自己,害了你爹你弟弟你妹妹?姜珩未必不会被如何,你……”
他没说完,就沉默来。
因为沈止微微笑了笑,神却是沉黯的。
他当然知这些。
万事皆有风险,作为当事人,沈止怎么可能不知这些。
卫适之静了静,还是全说了来:“你不能那么自私。”
沈止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,背贴到冰冷的墙上,不由有些发颤。他阖了阖,像有穿堂风呼呼掠过心间,一瞬间又冷又砭骨。他说不话,对卫适之的那愤怒也渐渐消了。
因为卫适之说的都是对的。
他不仅仅是沈止,还是沈家的大公,上有父亲沈唯风,有一双弟妹。
沈尚书因为他站了队,可弟弟妹妹还什么都不知。
万一了事,多年来沈唯风树的政敌怎么可能不赶来踩一脚,抓机会落井石。而姜珩现在还不能只对抗整个朝廷与一手遮天的皇帝,他们……他们就像在万丈悬崖,行走于一线铁锁之上,稍有偏倚,就是万劫不复。
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。
卫适之的神黑沉沉的,惯常喜怒形于,这次沈止却看不他在想什么。他有些茫然地摇摇,只觉得混无措。
最担心的事总是被人翻来践踏,他没法让自己冷静来。
卫适之又朝他走近一步,低声:“沈静鹤,我知你不喜我,我也没想在你面前什么好人。让你同姜珩分开,我就是恶人。我确实有私心,但此事我只关心你的周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