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称了一句臣妾,语气极疲惫认命。江承光心中一颤,笑:“往后你什么都不必拘束……也不必称臣妾,皇后不过虚名,阿河怎样自在便怎样。”
贵妃染病,或者另择前陈女——”
那是一切的起,也将成为一切的终:“请圣上将玉河、合真的旧,也赐给臣妾。”
江承光喜,连忙:“那幼玉……”
他听见了声嘲讽的笑:“圣上要什么,何必问过臣妾呢?”
“幼玉公主,还是托给我母亲罢。”她心灰意冷,“李家覆灭,她受牵连太重,留在里也不会开怀。不如到外祖母边去。我母亲先前虽自尽过,但她知我未死,为了我也会努力活来……幼玉和李寄,正是玉河、不疑的后嗣。这样,也像从前一般。”
李月河只平静:“是。”
她淡淡:“圣上到如此地步,我也没有推拒的理由了。”
“那臣妾谢过圣上。”
她既然同意留,那江承光自然没什么不能答应的,连声:“好,好。朕上就旨意,也把幼玉的玉牒改回去,落在她真正的生母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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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纵然你不肯理我,闭门不,前陈的女了皇后,意义比什么都重大。旁的议论,朕可以压制。月河,你借了她的份,我不要求你什么,只要你这个皇后,一次将人还清,不好么?你也不会忍心看着傅北的努力付诸东,更何况喜鹊儿还在这里。”
“永乐之名何其讽刺,臣妾还是回重华罢。”
所言所语,俱合乎理。哪怕心意决如李月河,也无法辩驳。
如果说避世,在青云观是避世,在里一个闭门不的皇后,同样是避世。况且后者能够庇佑前陈民,能够彻底还清越荷躯壳的牵绊,还能与亲朝夕相伴。
“你就当我是在架你。”江承光红着睛,“月河,月河,我知你觉我无,但我也没有心肝到那个份上。你真以为我还能够再找一个……”
江承光又:“重华修缮好了,你往后是要住在那里,还是继续留在永乐?”
他缓缓吐息:“让理贵妃皇后,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她确然想要离开,但江承光用她不能拒绝的理由又将她困住。
“都准,都准。”他莫名有些心慌,“阿河,还有件事。朕——”
皇帝一咬牙:“我想要追封你,追封贤德贵妃李月河为后。”
双手攥成拳,又颓然放开:“我……”勉描补,“此事不光是我的私,和前特赦一般,对李家,对天都有好。旁人不知你便是她,天忽然追封故去的李氏贵妃,便是念旧之意。届时,对李家的穷追猛打,便不会太过酷烈。还活着的人,也会过得好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