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甘受的苦,他着了一般地想要承受,只要能再见她,这本是他所欠……
“否则,便会有人上行效,便不足以震慑其余宵小,反而威胁王朝的治久安,是么?”李月河轻轻开,“甚至哪怕大开恩典,饶恕其中的一些,难保不会有人怀恨在心,又是隐患。”
呼都艰难起来:“像这样的罪名……不能饶恕,必须诛连。”
话可讲。”
“他——”江承光想要张。
可他明明是她过的郎君,哪怕后来的越荷,也是荣加,她可以恨他恨到咬一块来,但她不能这样近乎冷漠地看着他。那意味着她已经彻底心死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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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月河:“既如此,圣上如何留我。”
她没有对他失望,因为早已不抱指望。江承光打了个寒战,忽然明白这。
“父亲已然故,然成国公府虽为主脉,其余族旁支,遍布大江南北,也有上千人。”
“所以,圣上是一定要诛我的九族了。”
他颤声:“朕可以补偿,朕都可以补偿……”
皇帝颓然:“朕不到。”
李月河漠然:“圣上可以违背律例,饶恕他们的罪吗?”
“那么圣上能让我死去的孩儿活过来么?”李月河问,“是啊,圣上要说人间天也不能沟通幽冥,就连我自己稀里糊涂,也不知是怎么还的魂魄。可还有一桩弥补,圣上是能到的。”
可是不应该是这样,李月河的里没有怨恨,却有更加刺目的心寒。
“不会这样。”江承光不能明白,他只得拼命否认,“不会的!成国公他……他犯了罪,但他待你不好,朕从前的亏欠,朕都会补偿,月河,朕、我——”
他以为她会恨他怨他,会因家族覆灭而绝望崩溃,劈他一刀,与他恩断义绝。
倘若他能保住更多李家族人的命,甚至卑鄙些以此相胁……那么李月河终竟会被牵绊着,会被迫留。可是既然他连这些都不到,既然他要手起刀落,诛杀她所有的血脉亲人!
他真的不明白,怎么会无话可讲,怎么会到这个地步。他不是没有过与月河魂魄相见的梦,哪怕在决意诛杀李伯欣之后,也在痛苦中盼望过几回。
他的声音隐忍着:“朕知其中许多人无罪……那些在其它州府的,甚至连成国公动了怎样的心思也不知。可造反本就是极大的罪名,若是未遂也罢了,成国公领兵致使京城变。”
她全都明白。
他想要对她解释,想要对她歉,可他忽然明白了一切。
“是什么?”他急急地问,“你说,朕向你保证,朕一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