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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质问如此激烈昂，忽然与理贵妃此前的那声“可天之权，将军之恨，事涉天”叠在了一起，如黄钟大吕般，在李伯欣耳边撞响。

刘善只是龙骧军士卒的一个缩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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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伯欣遽然刀：“忘恩负义的东西！你能活到如今，靠得是谁！我大女儿在雍州救过你们，这是你除夕夜自己说的！若非我小女儿善心，你们也站不到皇帝面前，早已冻饿而死！”

这个小小的兵卒，这个他不屑一顾的老汉，这草芥般的天万民中亦然不起的一个——

刘善竟然又捂着肋的伤，怒目大张，举着一把缺的刀冲了上来！

他的脖颈上青毕：“贤德贵妃巾帼洁，明怀贵妃亦心地仁善……成国公作为她们的父亲，难就不到愧疚羞耻，竟然这样的事吗！”

他用尽了力气，大喊一声：

“贤德贵妃披甲执弓，又为士卒们延医问药，多少同袍因此得救，至今仍念恩德。”声音里染上悲怒，“成国公，你不要仗着自己是他的父亲，便以为可以欺骗我们！”

“我们这里见过她的，有上百人！我们记得贵妃，不是你这样的假惺惺，而是货真价实的记得！记得她在战后换便服，记得她自豪地提了那么多次，有个还天太平的父亲！”

“倘若贤德贵妃还活着，你敢站在她的面前，说自己问心无愧吗！”

成国公素来朗，却不知为何打了个踉跄。再回神时，刘善已从刀逃脱，却并不惧怕，双目如火，昂然怒视着他。

……

气神一起，手中似也有了力气，刘善奋力回击：

严急忙令人去相助。而李伯欣上前战，便是已让人查探清楚了大致的机关范围。

无需言语，无需动员。双方军阵最前的一批人，已然短兵相接！

“是！当年承了两位贵妃之恩，刘善理应粉以报。”他吃力地抬起刀，在几名同袍的相助勉格挡住成国公怒一击，“可当日是私恩，如今是公义！”

这些沉默而忍的老卒，为着一个信念，从各地奔赴回京，拼上生死。百战兵纵然年，凭借信念之，竟然也以五百多人的兵力，生生咬死了一千多年轻力壮的定军！

“如今，我两个女儿都死了，你竟敢带着这些人来助纣为，不怕举三尺有神明吗！”

“成国公声声要为女儿报仇，便将自己也骗过，自以为慈父，可是——”

提及月河、玉河，刘善颇有愧怍之，但又很快转为定。

！当初是谁潦倒落魄，求到我成国公府门前！”

这是要将刘善格杀当场的模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