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众将士愈发重的呼声中,李伯欣怒目圆睁,举起碗酒痛饮一,和着满悲愤鲜血,在了那两面旗帜上!
“肯随我者,上前饮酒,于此旗!”将军骤然举起酒碗,砸碎于地!“今日事成,在场俱为功臣。荣华富贵、封妻荫,自不需提——李伯欣还要保你们一个堂堂正正,立于天地之间!”
夜,更重了,伴着铁片的碰撞声,士卒的脚步声。
“当年宁死不屈者,如今功劳满。暮年仍需自辩,跪伏以求苟活!”
将士们一个个上前,接过酒碗痛饮,又酒于旗、砸碎酒碗。不多时,地上已尽是碎瓷片。而那面透的、浸染烈酒之香,以鲜血写成的旗帜,却在黑夜中熊烈地招展开来——
定军第一批到来的只有五百余人,但他们在叛将和数百家丁壮仆的帮助,已经控制了半边城门。激战仍在持续,伤亡也在增加。可是当路上的尘土再次扬起,第二批的定军,已经到来。
血债应以血来偿,此日非仅为我一家,更是为众先驱,求一生路。将士征战多年,纵南蛮西戎凶恶,衣袍俱为刀枪之伤,却被那些安享太平之鼠辈诋毁!”
“此乃终战,以李伯欣挂帅。众将士随我踏治、过御街、破门、讨天!击!”
……
这是真正的大队,有万余人。
万余定军士卒有条不紊地京,令人生对力量的畏惧。
他们对李伯欣的话信不疑,完全信服在成国公所描述的那个未来里。
李伯欣没有回接应城门的激战,他只知向前,也只会向前!
“天负我,同仇敌忾!”“天负我,同仇敌忾!”“天负我,同仇敌忾……”
将士们低吼不已,如夜里潜伏着的群狼。和声齐震,在治上回响成恐怖的嗡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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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胜估过人数,已生绝望之心。虽比预想中少了些,但如今城门已难再守,若任由这万人京——京城中可调动的防卫力量,差不多也就万余,还更分散!
直到所有人都看得到,所有人都被那扑面而来的血气彻底染!
李伯欣低喝,举起那把而雪亮的朴刀,用力地劈:
火光映在年轻鲜活的脸上,映在刀剑利刃上。
在最沉的黑夜里,这只三百余人的队伍,从成国公府开始移动,一路踏平治,火龙向着御街、向着门的方向军。
这座都城,恐怕已经没有睡着的人了。
他嘶声喊:“江氏天负我等,李伯欣自此不顺臣!”
伴随着碗碎之声,气氛已被推至极!
“青史谁著,今朝留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