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4节(2/2)

姚寒山望着这一幕，低声说：“让阿鸢，是我决定的。”

“没想到你倒是对她有信心，”姚寒山微怔。

这也是傅柏林对沈绛有信心的原因。

阿鸢吗？”

姚寒山轻叹了一气：“如今唯有事在人为。”

哪怕是这样，你也要离开吗？

可是这世间，哪怕是像他这样行走在黑暗边缘的人，也有想要保护的人。

她只能抱着怀中的刀。

晨晖极艰难的再次开：“你若是此番离开，便再也无法回公边。”

傅柏林撑住手中油纸伞，低声说：“先生，有您在灼灼边，我相信西北大营兵权，定能唾手可得。”

晨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，铺天盖地的雨珠，一人一，渐渐模糊了背影。

沈作明甘愿冒着那样大的危险，收养卫楚岚的女儿，本就是因为他们乃是多年挚友，他自然不会清洗卫家的势力。

他从未想过，他们之间有一日会如此分别。

清明抬望向他，似乎彻底定决心：“我知，所以请你代我跟公说一声，清明无颜面对公，若是日后有机会，定会亲自回来请罪。”

沈绛的份虽然被暂时隐瞒，可是以皇帝的疑心病，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。

沈绛从上了车开始，又陷了那昏昏沉沉的状态，耳边的大雨一直没有停。

况且先前扬州民案，她也亲自参与其中，这一桩桩一件件事，早已经历练了她。

自古以来，女掌兵权本就是少之又少，木兰太少。

可若是西北大营的二十万大军，能够被她所用，那么她便彻底有了自保的能力。

沈绛既是卫家女，又是沈氏女，份上没有比她更加合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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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辰不早了，您还是早些起程吧。”傅柏林又。

而清明也像之前的沈绛那般，转上了近的，拍离开。

姚寒山了，在他的护送之，登上了车。

傅柏林从不觉得自己是良善之人，了锦衣卫，早就把良心二字喂了狗。

傅柏林虽然也为阿鸢的死难过，可是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，只有替活着的人，抓住该抓住的东西，才是最重要的。

哪怕她是卫楚岚的女儿又如何。

他虽认识那个小姑娘，可是并不如清明那般熟悉。

再也没回过。

谁又能动得了她。

西北大营曾经的主帅是卫楚岚，之后便是沈作明。

不愧是在锦衣卫浸了这么多年的人。

如今唯一要担心的便是，她是女儿。

傅柏林低声说：“先生，都已经到了这一步，您万不可如此气。灼灼心极为韧，当初沈侯爷事，她还不是谁都没依靠，愣是靠着自己，将此惊天大案翻了过来。”

这么多年经营来，西北大营早已是沈卫两家所掌。

灼灼，如同他亲生妹妹，是他想要护住的。

晨晖咬牙，望着他。

他这个小师妹，他早已经看来，绝非是寻常女。

晨晖和清明自幼陪伴谢珣，晨晖年纪稍大，对于他来说，清明便是犹如亲弟弟一般的存在。

先生，是他敬重的。

姚寒山认同他的说话：“沈作明在西北大营这么多年，况且西北大营两任主帅，都与沈绛有关。这次我带她去西北，不仅是要收殓沈作明，更重要的是，是要将西北大营彻底掌握在我们手中。”

“喜，我喜阿鸢，”清明声音极大，末了，整个人陷颓唐之中：“她活着的时候，我小心翼翼，从不敢多言。如今她死了，我竟是连想说给她听都没办法。”

“先生，你也只是为了保全灼灼，如今她上背负着的已不是一个镇国公府的冤案，”傅柏林压低声音：“西北大营二十万兵，沈作明一死，饶是理不好，只怕会引起异变。灼灼如今还是沈家女，由她前往西北答应，定会安抚人心。”

傅柏林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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