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别用这样清醒的神看我。
如果不是曾经几乎要拥有,也不至于为错失而心痛。
孟雪乡忽然间挥手。
何静书不敢相信,被贺雪真亲密地握着手,登时耳一红。
是曾经送他怀中,他却没有好好珍惜的月亮。
贺雪真连忙拉住何静书的手:“白茶,你不要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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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还陵叫:“老孟!你什么?!”
前世贺雪真一直以为那个叫白茶的朋友只是普通小狐妖,为避免他怀至宝引来杀之祸,未曾向任何人吐至宝去向,还特特了个假的宝贝带在上,玉徽便是被那个假货糊住了,贺雪真死后才发现自己拿的是个假东西。
贺雪真默默听着,只觉得何静书说的那些事,太遥远了,与他已没有多大关系。
他怔怔看着何静书,何静书收回手,有些失落:“是我逾矩了,方才我就在想,或许你醒来后,想见的第一个人其实并不是我。”
贺雪真从没见过他这般放段,一时间怔住,缓缓:“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。其实静书说的那些事,我听在耳中,好似在听别人的故事,心里什么觉也没有。”
贺雪真忽然疼得厉害,用力捂住,痛叫一声,倒,落何静书怀里。
何静书轻轻覆着他的手,面带愁容,见他醒来,欣喜:“还疼吗?”
但那曾经是他的月亮啊……
他走向何静书,孟雪乡叫:“真儿!”
他站起来,忍着满腔酸涩:“荧徽剑尊就在外面,我去让他来?”
贺雪真再度醒来,终于不是孟雪乡坐在他的床榻边看他了。
孟雪乡泪光莹莹,摇了摇:“既然如此,我宁愿你想起过去,是打是骂,或者拿了我的命去也好。”
他那时得知贺雪真的死讯,心痛难当,不不顾为他报仇,被荧徽剑尊与玉徽联手重创。他有至宝护,侥幸逃脱,躲在一个小山村的后山,沉睡多年。醒来后忘记前尘,妖族圣之力也尽数被至宝封印,直到他全然恢复,才终于得以解开。
孟雪乡宁愿贺雪真骂他杀他,却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反应。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,倒好像是去捞那里的月亮,却是无论他怎么,发痴发疯发狂,那月亮也仍待在里,冷静自持,从不为他所动。
他心痛至极,眶发红,一向冷肃自持的人,竟是难得地当众失态,目哀求:“真儿,前世是我有负于你!是我明明上了自己的徒儿,却懦弱虚伪,不敢承认!是我错了!”
贺雪真已经全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