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静了,跟平时一样。
人在寻找什么,他用手电筒照了一袁鱼,又低继续找。
过了一阵,录音机没动静了。磁带转到了。
早上,袁鱼醒来时,录音机还是静静地放在桌上。他了床,把磁带倒回去,打算重新听一遍。
袁鱼又记住了一个词:井。
袁鱼走一段路,回看了看。那个男人不见了,可能是回家了,也可能是他把手电筒关掉,把自己藏在了某个黑暗的角落里。
柏油路坑坑洼洼,路边有一个简陋的公车站牌。白天,总有一辆破旧的中车停在那里等人。现在,它不见了。
袁鱼忽然停了来。到底去不去?他有些犹豫了。那个录音机来历不明,居心叵测,它说的话能信吗?会不会是个陷阱?
包拯。青蛙。井。
袁鱼听了一阵,从背景声判断它说的似乎是一段评书。他的脑里突然迸一个念,并被这个念吓了一:它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评书,肯定是在暗示什么。他开始努力分辨那些零碎的字,并试图把它们串起来。
袁鱼一边听,一边穿衣服。
袁鱼给它通上电,坐来,听它说话。
一路上,他一直在想那个录音机。
开始还是“哧哧啦啦”的杂音。
杂音过后,它开始说话了。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久了,磁带已经破损,声音断断续续,中间夹杂着大量的杂音。
它后面说的话全是杂音,无法分辨。
徘徊了一阵,袁鱼掉往回走。这一次,他走得很快。
它虽然不会动,但是它会说话。袁鱼的脑里冒一个古怪的念:它其实是一个人,一个居心叵测的陌生人。
“咣当”一声响,老胡关上了大门。
走过站牌,前面是无边的黑暗。
袁鱼记住了两个词:包拯、青蛙。
袁鱼忽然想起一件事:磁带的正反面都能听,他只听了正面,反面是什么容?他了床,先开了灯,又走到桌边,目不转睛地盯着它。
它一边怪怪地响着,一边意味地看着袁鱼。
可惜,他失败了。
剧团一与世隔绝了。
夜已经了。
袁鱼躺在床上,那个老旧的录音机静静地放在桌上。在浅浅的夜里,它看上去无比邃。它应该是一个早就死去的品,不知于什么原因,有人让它复活了。
夜一了。
屋里太安静了。
它成了袁鱼心里一个古怪的疙瘩。
它说:“哧哧哧哧哧……嗡嗡嗡……咔嚓……嗡嗡嗡嗡嗡……咔嚓……滋滋滋……井……嗡嗡嗡嗡嗡嗡嗡嗡……”
他是谁?
它说:“哧哧哧……嗡嗡……咔嚓……嗡嗡嗡嗡嗡……咔嚓……滋滋……”
什么意思?袁鱼绞尽脑地想。他地意识到,只要把这些只言片语组合成一句完整的话,就能得到某提示。
不一样的是,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录音机。
难真的有人要谋杀梅妆?梅妆很开朗,说笑,剧团里的人都喜她,谁会对她毒手?难那个人不是剧团的人?可是,录音机明明是剧团里的某个人送来的。
坟藏在黑暗里。
它说:“滋滋滋……包拯……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……咔嚓……青蛙……嗡嗡嗡嗡嗡……咔嚓……”
袁鱼想把梦得更清晰一些,可惜梦是无法支的。那个人越来越模糊,越来越模糊,终于不见了。
石板桥藏在黑暗里。
突然,录音机的杂音变成了一个男人凄厉的哭声,那哭声异常亢,异常突兀:“哇呜!——哇呜!——”
袁鱼去了趟厕所,回来倒在床上,一了梦乡。他了一个梦,梦见录音机慢慢地变成了一个人,似乎是一个男人,个不,脸很白,神有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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