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邻居,过来帮忙也说得过去,奇的是狗山看到我之后,并没有过来跟我近乎,而是一副很忙的样,还有就是胖大爷了,他胳膊底夹着好几条烟,看到我后对我笑着了,还给我扔了一盒。
可我不会烟,也不能靠烟打
发时间,一个人大门对面极其无聊,等着有些没吃饭的赶吃饭,然后早完事儿回家。
理说起灵之前是还有仪式的,各跟亲人的告别,还有瞻仰遗容什么的,问题就在这了,没有孝后代参与,这个仪式本完成不了,一个孝都没有,跟空气告别吗?再说棺材里就一把骨渣,还瞻仰什么遗容啊?唯一能行去的,就是给棺材盖钉钉了。
「躲——钉——了——」
钉钉的大爷声音拉得很,旁边的王寡妇被几个人拉着,不停的嚎已经没有泪了,但她那双红的睛,和脸上几裂的泪痕告诉我,以泪洗面就是她这几天的真实写照,只是现在泪快哭了再也不来了,只能让红的眶一而已。
王寡妇在我印象里,是一个很势,很大大咧咧的一个人,作为一个寡妇她不势也不行啊,她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女,保证他们不受外人欺负,现在……这位势的母亲垮了。
儿就是她活着的意义,她当初厚着脸当众撒,不就是为了儿吗,现在……她什么都没有了,到来一场空,活着的支不在了,虽说很多人都说生男生女都一样,但儿真的是命。
以前外公跟我说过,过去医学不发达,说不定就有什么假死的还能醒过来,棺材定上钉就代表着真正的死亡,哪怕棺材里的人没死还有气儿,可钉上钉后也活不了了,这是断了亲属最后的念想。
王寡妇的哀嚎声音并不大,相比那些嚎丧的算小了,声音也是时断时续的,就像在啦扯着嗓打嗝一样,但我知她是真的在哭,是真正的悲痛绝,不是那些活着的时候不照顾老人,死了比谁哭的声音大的演员。
就像……我妈妈那天夜里,妈妈凄惨的哭声……钉完钉没什么仪式就直接起灵,王寡妇哭的都站不稳了,想去抱住棺材,被几个中年妇女拉开,走在了队伍最前面,说最前边应该是或孙打幡,可她的在后面棺材里呢,接棺材着后面是一个纸人,跟那些随意抓在手里的金山银山不一样,这个丫鬟一样的纸人也被人抬着,看样应该就是「新娘」
了,旁边还跟着唢呐的,只是少了最重要那些浩浩的孝们。
我拿着铁锹在队伍后面跟着走,看着稀稀拉拉的人群和这个不成样的葬礼,好像有些理解了李思娃那对后代儿的执着,过去很多人都说,养儿的目的就是自己走的时候有人送一程,以前我还疑惑为什么是儿,朋友邻居就不能送吗。
到了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义,没儿葬礼可以说几乎是行不去的,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年轻人去世是不办葬礼的。
这个看起来稀稀拉拉的队伍,是一位母亲不顾世俗光,给自己儿最后的尊严和面。
有棺材不能落地这个说法,那就注定墓地不会太远,就在河边的土坡上,不过不是我跟猴掏螃蟹的那段,是靠近外公村的上游。
跟电视里挖浅浅的一个坑不一样,真实的墓坑挖得很,里面还用青砖垒了一间墓室用来存放棺木,毕竟棺材是木的,直接埋了跟泥土接,估计两三年就烂了。
也不怪要这么多人帮忙,在没有挖掘机的况,这就相当于一个小地室的活,人太少肯定是不了的,只能靠村里大家互相帮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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